黄衫人只觉得自己的肚腹突然一阵收缩,然后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人就如死猪般跌了下去,也重重地掉落在一条小巷中。也可怜他二三十年光阴,呜呼哀哉,到此一场春梦。
吕扶花的人却很快就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中。
牛犊先却仍然在和那两个黄衫人苦战,他发现这两个黄衫人的剑法实在要比第一个出手的要高明得多,而且现在还是两个战自己一个,自己已经实在只能勉强抵挡得住,而吕扶花说好的叫人来接应,可是过了这半晌,竟然连他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牛犊先又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完全都不知道这个吕扶花的来历,但是杨雨丝和白珠、小诗以及赵水苗四个人却都由他带走了,都已落在了他的手里,万一吕扶花根本就不来了,那如何是好?如果丢了这几个人,那又怎么回去交代?
一想到这里,牛犊先的脊背上就直冒冷汗。
他已完全没有心情再继续和这两个黄衫人战下去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去寻吕扶花,将杨雨丝和白珠、小诗三人找回来,至于赵水苗,她现在倒是觉得在哪里都已经没有关系。
他觉得这个大胖子实在是个很危险的人,他甚至希望刚刚追出去的黄衫人能够一出手就将吕扶花像拎小鸡一样揪回来,这样的话,至少还能从吕扶花的嘴里知道杨雨丝等人的下落。
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牛犊先的忧虑也越来越严重。心中不由得大怒,突然虚晃一斧,又暴喝一声,直唬得那两个黄衫人一楞。
牛犊先就趁着这个工夫,突然转身就跑,“嗖”地就从刚刚吕扶花跃出的窗口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街心,然后拔腿就向从刚刚所来之路相反的方向追去。
那两个黄衫人也已经跃出了窗口,在牛犊先身后紧追不舍。
几人在月光下的黑地里乱奔了三四里地,来到一座林子边,牛犊先轻功不济,眼看就要被那两个黄衫人追上了。
牛犊先这时也已累得气喘吁吁,他也已听到了身后的衣带飘飘之声,心想只得回身再与这两人决一死战,否则就别想脱身。
一想到这,牛犊先突然就悬崖勒马般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然后大叫一声道:“哪里走?吃我一斧!”反手一斧,直劈一个黄衫人的肩头。
牛犊先这一击的出手真快!也完全出乎这黄衫人的意料。
走在前头的这黄衫人大惊,他似乎已完全无法避开牛犊先的这一斧头。
就在这一瞬间,这个黄衫人的人就倒了下去。
牛犊先的斧头却并没有砍在这黄衫人的身上。
这黄衫人的身体刚落地,人就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
当牛犊先的一斧头重重地劈入地中的时候,黄衫人的身体就已经滑过了牛犊先的胯下,直来到牛犊先的身后。
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在后面的黄衫人也已经赶到,他的剑根本就不曾入鞘,一来到牛犊先的面前,他的身形也立刻停住,手中剑就已经挥出,往牛犊先的脖颈削来。
牛犊先手中大斧连忙抬起,将身前的那一柄剑架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牛犊先身后的那一个黄衫人也已经一跃而起,又是一剑,这一剑刺得很慢,慢得毫无声息,但却已经越来越接近牛犊先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