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源说,我看过心理杂志。这正上我们这代大学生的心理表现,具有某种时代特征的。等走入丰富多彩的社会,有了五颜六色的经历,心理承受就自然成熟了。其实你已经很完美了,内心和外表,理论和实践都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统一。她被他哲理性的言谈征服了;也被他成熟的举止征服了,觉得他比自己懂得很多很多人生道理似的,自己还蒙在温馨的摇篮里很天真和幻梦的。李源突然说,蛋蛋,你要毕业了。晓黎惊愕着明亮的眼,嘿了下。她的表情也给李源一个惊骇,怎么了?晓黎问,你刚才喊什么来着?李源说是听你寝室女友介绍的,你叫蛋蛋,我也不知为什么你还有个和你一样这好听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的。晓黎乐得笑哈哈的。李源惊诧地问,你笑什么。晓黎说,那哪是名字,是我们的诨号。她接着讲了诨号的来历。那是刚踏进大学的门,晓黎餐卡丢了,等于丢了一个月的生活。她自己还乐观的说成了穷光蛋。寝友们在支持她生活费后也说自己是穷光蛋。她们干脆根据每个人的长像,把字拆开取名。说晓黎圆脸蛋儿,就叫蛋蛋了。还有叫穷穷,叫光光的。四个寝友,还一个没名号。她们有人说,穷光蛋耶!那个寝友就叫耶耶了。然而,上了大二换寝室,穷穷不在她们一个寝室了,换进的是李兰。她们称她穷穷,她总绷着脸不理睬,后来才知道她是农村来的,家里确实穷得供她上不了大学,还申请了助学贷款,有时连早餐也不吃,自卑得把她们给的诨号当成嘲讽。从此没有哪一个再提“穷光蛋耶”的诨号了。晓黎心想,难道临近毕业分手,李兰的性格开朗了,不再看贬穷穷诨号了。李源听了她的进述,说自己犯讳了。晓黎说,你呢!一个脆响的“你呢”甜甜的和着凉风吹进他的心田。李源说,和你一样,面临择业。晓黎关切问,上次你应聘上了吗。李源说,我学的测绘,准备去西部。那儿缺我们这样的专业。哓黎被鼓励了,说,我在等结果。如果应聘不上,然后也学你去西部。那儿人烟稀少,然后一定好玩。李源看她纯朴的象蒸汽水珠做的,打心眼里笑了。晓黎又好奇地说,你属什么的。李源俏皮地说,属猪,但不肥,也不笨吧。晓黎说,我属狗,还长你一岁。你该称我姐了。李源高兴说,那好,称姐更亲切。自然而不尴尬。我就怪我妈没给我生个姐的。哪怕是妹也好,一个人,心里有话没法当人说。晓黎欢喜地说,我比你幸运。我有姐,大我六岁,时时处处关心我。她停了下,豪情说,那你以后就让我关心你吧。李源说,还是让男生关心女生的好。晓黎说,都一样。
校园房子窗口的灯亮,一个个的熄了,也没有一个走动的人了。夜,更深沉了,万籁俱寂,凉风拂得他们弹跳的肌肤冰凉冰凉的。他们还没完没了的聊着,谁也没有困意。晓黎也感觉不到整天劳累的疲倦。然而,他们的绪谈随着寂静变得切切细语的融和。李源说明天给个机会我,我请你吃顿饭。让我和他竞争竞争,也请他到场。晓黎说,这不畅快的事我不做。我无法给谁机会,你们应该是平静的竞争。我也不愿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败,那太残酷了。然后,我也不能和你们俩人都做朋友。李源说,那是我甘愿的,只是太为难你了。怕是天要亮了,她不想他知道自己在端盘子。便说,你回校吧。李源依依说,我还想和你多呆会。晓黎劝告,往后有的是时间。经时间磨砺的事物才永恒。李源恳切说,明天中午不行,晚上一定。晓黎果断说,晚上更不行。李源说,那我们这时去夜宵去,我肚子饿了。他说得有点象小弟弟耍刁的味儿。晓黎坚持说,饭店早睡了,上哪夜宵。回吧。她说着便站立起来。李源还赖着不动。晓黎看他执拗,不想象上次回绝他的诚心。便说,那好,我寝室有饼干,我去拿给你填肚子。李源欣喜的说,那好。
俩人慢步依依的回寝室去。晓黎让他在门口等着,自己蹑手蹑脚开门,进屋。寝室内响着小鼾声,又小心地从小屋里找出巧克力夹心饼干。她正要出门时,寝友们突的喊了,抓小偷!同时按亮电灯。突然齐来的变故让晓黎吓得心里一颤,忙平静地说,是我。她们质问,那位呢。晓黎详装不知,反问,哪位!你们睡昏糊了,还在做大梦吧。她们又指着她手里的饼干袋,逼视说,老实交了吧,让我们来目测一下,看能不能初试过关。别让我们的校花插到牛粪上了。不等晓黎喊,在外听得真切的李源投案自首进来,大方地向姐妹们问好,晚安!还说打搅了。慌得姐妹们忙把娇嫩的身子藏到被毯里去。这下,她们快活得要天亮,李源才离去,晓黎抓紧上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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