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和老婆过不去,有本事去外面闯出个大世界来看看,天天有肉吃,餐餐有酒醉。虽然我好这一口,但只熏而不醉倒,这点我能把握住。到了那个临界点硬是点酒不得下喉,比喝农药都难受。当然,我没有喝过农药,能想象得到,那是要命的事,人不能拿性命当儿戏。
马师付、马师付。昌俊。象有人喊,当我转过身,是张国庆。我望了下,继续抽烟。嗯,中午喝了两口的,日子忙爽的么。不知他凑近我是讥笑还是什么的。我忙疾口否定:喝你个球!他又说,没喝,酒字都写在脸上了。他这么一说,我的脸真发起麻来。酒再多我是从不上脸的,今天今天怎么还露馅了。我趾高气扬的,喝自己的酒,不犯法吧。张国庆阴阳怪气的:有人在犯法呢,你还缩在这里无动于衷。那是喝的我们工人的血汗你知道吧。这小子危言耸听的,不知是旁敲测击指责我还是什么用心,愣地望着他。他避开我犀利的目光,说你别这样看人好啵。也许我瞪他的样子很恐怖。便说,那你说我该怎么看。爹妈生我眼睛,不看人做睁眼瞎。他套上了,你真是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个睁眼瞎。大伙都闹着要去工业局上访,你还在这装聋买傻的。你知道吧,王逸洲这帮人就是搞垮我们红炉厂的血吸虫。我轻描淡写的仅问了句:是的吗?最近我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职工们的脸几乎都横着,嘴几乎都噘着。但我不想掺和进去,现在不兴文化革命,还去文攻武卫大闹机关。春上王厂长都来车间夸过我,说我徒弟带得好,年底还可评个奖的。他这虽然不是什么许愿,我也不能给好不知好呗。便转了话题,国庆,你来得正好,给我量量,这气缸的尺寸行了吗?
张国庆不屑一顾的,还伸手关了铣床的开关,说别浪费电了。厂里都没钱付电费了。我连忙制止:不行,国庆。明天小刘一来,还说师傅这几个塞套都没做出来。张国庆恍然说,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在瞎摸啰。原来小刘也比你开窍,寻活路去了呗!我又一个瞪眼,不客气地说,瞎说!别污陷人家年轻伢。他老表结婚请假了。嘴里硬着,心里也不相信徒弟会蒙骗我。张国庆油缓说,我不挑唆你们师徒关系,刚才随便说的。不过,厂里发不出工资是实。我说,八百多号人谁不知道,还要你告诉我。这批活塞缸套不给人家送去,人家的钱白送到你厂里来。张国庆又激动说,你做梦吧。人家的柴油机都停止生产了,正搞股份制改造呢,活塞缸套只安到你老婆身上去。他笑乐了。我也戏言:我刚才量过了,正好安到你伍老师的身上。张国庆镇定下来:好,不开高级玩笑了,穷作乐。去,你同我去三车间就什么也知道了,不需我们费口舌的。我还是坚定:要去你自个去。我还要加紧把这几套赶出来。正儿八经请你看看,你偏不识抬举。算了,我自己拿主意。他反顶真起来,走上操作台,用钢尺去卡我刚放上去的气缸。由于没有上夹,他一摆弄气缸掉了下来,“咚”地砸在水泥地上,我忙拾起,砸缺了地皮,仔细看损了气缸没有。我们相视地谨慎沉默下来。
看書網小说首发本書
<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div align="center"><script src="/Ads/txtend.js"></script></div>
</div>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xiabook.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