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渐重,他身上的咒印有发作的趋势,自小到大,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如此。
蕊儿定定的看着他紫色的双眼,黛眉微拧,道:“你在撒谎。”
如此严肃的蕊儿,郁东流还是头一回见到,于是一愣,笑了,“你倒是聪明了,罢了,回家之后,我便告之于你。”
“嗯。”见他答应,蕊儿展露笑颜,随他上了马,回头给非艺与非冶扔了几张银票,道:“你们两去买两匹马,我们在城外等你们。”说罢,郁东流一扬鞭,那白马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大概是阴气入侵,郁东流的身子已经开始变冷了……
蕊儿往他怀里靠了靠,将左手覆在他腿上,蓝光便慢慢没入他体内。
“傻蕊儿。”郁东流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宠溺道。
蕊儿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的人和物。估摸着两刻钟的时间,两人便到了城外的一处荫凉小亭。
一下马斑诺便从蕊儿的怀中窜出来,化作人形,屁颠屁颠的跟在郁东流身后,见他坐下,便爬到他腿上,道:“师傅相公,你这种病判官叔叔跟斑诺说过,这是中了一种叫做牝隔的咒印,一到阴气加重之时,便会全身体寒,痛苦难耐。”
“嗯,这种咒印,是三岁之时被下的,我的病和这个咒印有所关联,这个病,和着这个咒印,便是终生见不得父母。”郁东流淡淡道。
“就没什么办法可解吗?”蕊儿靠在他的胸口,有些心疼的问。
郁东流摇摇头,轻抚她的脸,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寻医问药二十年,无人可解。”顿了许久,他又道:“……虽不可解,但却也不影响我的生活,不参与那世族之争也正合了我的心意,尔虞我诈的世界太过复杂了些,这样便好,至少有你陪着。”
蕊儿捉紧了衣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阵风吹过来,吹得树叶沙沙响。
很久之后,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放眼望去,郁东流看到非艺和非冶骑着马向他们这边跑来。
“乖,回家了。”郁东流吻吻她的额头,宠溺道。
“嘘!”斑诺小心的打着手势,示意他别出声,而后才道:“师傅睡了。”
郁东流低头一看,看到蕊儿捉着他的衣襟,早已熟睡。“呵呵……傻瓜。”他呢喃,将她横抱起来,斑诺则施法,让她睡的更熟,以防她在回家途中醒来。
由于蕊儿睡着了,斑诺便只能和非艺非冶其中的一个一起骑马回家,自然,他会选择非冶,因为小哥哥看起来要有安全感一些。
“哥哥,我叫斑诺,是他们的徒弟。”一边说,他一边指着郁东流的方向,“斑诺不会骑马,哥哥可以带着斑诺吗?”接着,斑诺开始卖萌以示自己弱小可怜。
“自然是可以的。”非冶和善的笑笑,将他抱上了马。
“这孩子生的可真好。”一旁的非艺掩嘴笑道。
一行人扬鞭,朝城外更远的地方去了,这条寂静的官道,环绕着阵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