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轻功也太好了!
二人一前一后刚冲进姜绍元的住处,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又无奈的叹息:“陈大人,准备后事吧,姜千户已经……”
“咽气了”三个字还没说完,白大夫和陈胜只觉得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同时眼前一花!
再看时,床边竟然多了个人,正一掌拍向姜绍元心口!
陈胜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目眦欲裂,来不及质问对方是谁,直接厉喝道:“你干什么!”
就算他心里隐隐嫉妒着姜绍元,姜绍元也是他的下属。如今人都死了,岂能让人损伤他的尸身?
厉喝的同时,他已飞快握紧了腰刀,“唰”的一声拔了出来。
血亮的刀刃反射出冷光,刀上的狭长血槽却呈现出暗红发黑的颜色。
那是未能清洗干净的血迹,一点点沉聚在这里,最终形成了这样诡异的颜色。
光看这血痕就知道,这把刀不知杀过多少人,饮过多少血。
所以朱高煦赶来后看见这一幕,当即对陈胜怒目而视:“陈胜你敢!”
陈胜闻言心下就是不悦,这又是谁,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他凶狠地半眯着眼,紧握着刀柄危险地朝朱高煦看去:“放肆!何方小……”
带有侮辱意味的“贼”字尚未来得及出口,陈胜直接傻眼了。
这人竟然跟燕王生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面相要比燕王年轻许多,身形也单薄些。
陈胜几乎在看见朱高煦的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朱高煦没等他再度开口,已然面色铁青地质问道:“陈指挥使手握腰刀,可是对孤有什么不满?”
陈胜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没了,手指一松,那把杀过无数人的雪亮腰刀就掉在了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紧接着,陈胜重重地跪在地上:“末将不敢!”
他哪儿知道来的人竟然是高阳郡王朱高煦?他还以为是那日的贼人太过嚣张,大白天就闯进来,丧心病狂对姜绍元的尸身下手呢!
他简直冤死了好吗!
朱高煦贵为高阳郡王,不好好在王府里待着,跑边关来干什么!
这不是胡闹吗?燕王和王妃怎么也不管管?就不怕他在边关出事吗?
想到这里,陈胜更紧张了,生怕边关的鞑子突然心血来潮带兵打过来,更怕先前的贼子再次出现。
先前是姜绍元正好遇上了,拼着重伤将那手段诡异的贼子杀死,结果没多久,姜绍元就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若是那样的贼子再来一个,朱高煦被他的武器伤到点油皮,他也别想活命了!
陈胜越想越慌,恨不得立刻将朱高煦这个不省心的熊郡王打包送回北平城。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朱高煦生不生气了,直接就说道:“请殿下即刻离开边关,这里太危险,殿下千金之躯,万万不可留在这里。”
朱高煦本就看他不顺眼,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你这是在让孤当个贪生怕死的逃兵吗?”
陈胜心说你算什么逃兵,正想再劝,突然听见白大夫惊呼:“他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