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笑话,还没听说打了胜仗还要赔钱的道理,况且除了姜家这种公卿世家,又有哪个贵族不四处征伐?兴州的大片土地,以前不也是风家不断出击的攻下来的吗?
果然,风天子略显反感地说了句:“此令不可出,天子金口玉言不轻令,争战是人之本性,怎可出如此天子令?”
姜弘文并不在意众人的嘲笑,其实刚刚所说的政事,只是一个由头,故意惹起别人的注意,他真正想要说的话,藏在后面。“如此,今年岁贡才至,祁家所缴仅与其去年相当,那去年汝地姜家的那份岁贡就平白失去了,这个头可不能开。”
事关风家利益,风天子这才严肃地坐直,双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姜臣有何建议?”
“下臣以为,当令祁族补齐汝地姜族的岁贡额度,再罚其十倍岁贡,以彰显天子威严,令各地不敢再犯。”姜弘文正义凛然道。
这一番话,抓住了风天子的立场,众贵族内心觉得不满,但也不敢直言反对。
风天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弘文,沉思了一会道:“此事由你去处理吧,罚多少并不重要,补齐岁贡就好。”
然而姜弘文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天子没说不罚,那他就有操作的空间,定要在此事上为难一下和姜尚余一起过来的祁家那位祁名公子,再以处理此事为要挟,迫使姜尚余做出一些让步。
姜弘文于是应下不提,众贵族又跟着说了一些其他政务,风天子一一指明了看法,但都谨慎地不做任何准确的表态,生怕自己一句话引起世界法则的变化。
不一会,这场晚宴第二个项目就走到了尾声。风天子讨论完政务,就在身边人服侍下离开了宫殿,剩余的时间留给了众多贵族,他们今夜还将在此狂欢很久。
出了宫殿,一阵冷风吹来,风天子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缓慢踱步,准备往自己的寝宫中休息去,不料一位风家族人,避开了众多贵族过来请安。
既然是风家族人,那就是自己家事,风天子也显得从容许多,亲切问道:“有事吗?”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风天子亲弟风曲云的家族外执事,负责在国都中处理与天子联系等事宜。
“天子。”这执事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城主二公子日前来信,说要要事托了汝地姜家人要说,恳请天子准予这姜家公子面见。”
“怎么又扯到汝地姜家身上去了?”风天子心里闪过一丝疑问,晚宴上姜弘文提到汝地事件就有点蹊跷,此时弟弟家执事也巧合地提到了这家人。
“那明日召他觐见吧,只召见他一人吗?”天子看着这位风家执事。“这汝地姜家与国都姜家之间,是否有些不合?”
“天子,与这位姜家子弟同行的,还有汝地祁家的一位弟子,据说两人是汝地新建一所学校的同学。而国都姜家是汝地姜家的主脉,但两者在天瑞城中发生了一些摩擦。”这位执事远在国都,对天瑞城的信息也不甚了解,只能泛泛地做了一些解释。
“既然如此,一切等明日召见再说吧,我乏了,你退下吧。”天子说完,在随侍的簇拥下,带着些许疑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