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劳烦执事了,此事我们昨夜已经知晓。”平田看了看身边的姜尚余,对这位风执事解释昨夜姜义过来的事情。
听完了平田的叙述,这位风执事沉默了一会道。“大人可知道,昨夜天子从何得知这个消息,又如果罚祁家岁贡的表态的?”
平田看着这位风执事,心中微动,已经猜出了一点,但嘴上还是说着:“愿闻其详。”
当下,这位执事原原本本地还原了姜弘文在宴席上的表现。
“真是岂有此理,这风城姜家行事怎么如此下作,事前有预谋,事后又来故作好人。”性格耿直的祁名,忍不住插话,他甩了甩衣袖,原地走了几步,一时间气愤地忘记了君子的礼仪。
“好了,祁名安静。”平田看不下去道。“客人还在,成何体统?”
教训完祁名,平田又把脸转向风执事:“执事一大早就来拜访,想必是替我们寻到了解决的办法?”
“办法不敢说,我只是替大人求取了面见天子的机会。”这位执事微笑道。“相信以大人的能力,不但能解祁家之围,更能圆我家二公子的心愿。”
“那敢问天子何时召见?”平田没有做任何承诺,只是回了一个笑容。他心里清楚,风执事的低姿态是为了风归洛,而自己对风归洛并无亏欠,两者是平等的合作罢了。成与不成,现在两说。
“天子只说今日,我给大人安排在下午,届时大人与天子越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风执事郑重地说。
“那好,我心中有数了。”平田端起茶,但并不喝,意思是送客。
“那小人就不打扰了。”风执事见状,知趣地站起来,对平田行了一个礼。
“姜尚余替我送客吧,祁名去寻宁云,将最后一只珍品琉璃瓶给我打包准备好。”平田站起来,对风执事做了一个送别的姿势。
送别了风执事后,姜尚余与祁名又回到平田处,两个年轻人俱是一副愤怒的样子。
“风城姜家真是欺人太甚了,老师,这口气我们就这样忍着吗?”祁名直问。这个汝地祁家子弟,一想到故乡的家族几乎要遭受毒手,就忍不住心里的情绪。
“是啊,老师。”姜尚余也在一旁说:“天子如果因为此时恶了我们汝地,那至圣学院建设分院的计划,在国都将难以施行。如果再一步,天子甚至有可能发布新的天子令,禁止至圣学院新建其他分院,那我们学院未来将举步维艰。”
平田点了点头,对姜尚余的远见表示出同意。“事情还没到这种程度,下午我会去见天子的,还要送天子一份大礼,相信天子绝对不会失望,我们在国都乃至于天下各地新建学院的计划,也将拉开一个新的序幕。”
平田做事,一般都有两手准备,甚至想好了万一劝说天子失败,就解散至圣学院变为民间的至圣学派。但不到最后关头,平田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大人,这琉璃瓶已经包好,先放在马车中了。”宁云过来回复道,听到这句话,平田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点头道:“把其余几件次品琉璃,也挑几个出来,一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