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并无干系。”
温西心中将素君埋怨了一通,挠挠头,道:“啊……是没什么关系啊,哈哈哈,不过是来问问。”
“问问?”沈瑜拂袖,“姑娘请去吧,沈某并无闲暇。”
温西见他根本不愿多谈的模样,自己也呆不得下去,只好取下腰间的画轴,递上前去,道:“那……请沈先生收下这个吧。”
沈瑜看了眼那画轴,小巧雅致,银丝而束,又抬起头看了看温西,见温西收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显得有几分真诚,他便道:“恕沈某不便收下。”他的语气忽然少了方才那些不耐烦,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淡愁。
温西有些明了,不再为难他,收回手,又将画轴束回腰间,向着门口走了几步,顿了顿,又回头,道:“小女无知,不及先生博学,却曾听人说,人世短长,又能经得起几回遗憾?不知先生如何解这话中之意?”
沈瑜秉眉。
温西转身便离去,木门吱呀吱呀,摇晃不定。
那书童忙放下水瓢去关门,却不妨门口又现身一人,衣衫不甚华丽,却干练至极,三四十岁的模样,下巴几茎稀拉拉的短须,一开口,公鸭嗓子捏着:“这可是沈朴琢家?”
书童愣了愣,回头看了眼站在院中一动不动的沈瑜。
“先生、先生?”书童见他不理,不由有些着急,忙叫唤了几声。
沈瑜回神,看去。
那人笑眯眯道:“沈先生果真是人秀才高,有君子之像。”
沈瑜看着他,道:“内臣来访,有何贵干?”
原来此人是个内监,他抬步进了院门,依旧笑容可掬,道:“咱家奉命而来,沈先生可有茶水?借咱家润一润喉。”
沈瑜一身素衣,立在春阳之下,风,将他腰间的玉佩下的丝络拂动似水。
*
“是吗?他看都不看吗?”素君接回那画轴,眼中的失落不能掩饰。
“嗯。”温西点头。
“那他……有说什么?……算了,肯定什么都不说……我先回去了……”她懒洋洋的站起来,又慢吞吞的出门,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落在了绣花墩上,脚步虚浮地能随风飘去。
温西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惆怅。
“素君。”温西忍不住喊住她。
“嗯?”素君回头。
“他……沈先生他……”温西摇摇头,才道:“他挺好的。”
素君一丝苦笑,“哦。”她捏着那卷画,走得很慢,心神飘忽,其实这画中,只是一幅早春的桃花罢了……
温西倒了一大碗的凉茶水,一口气灌下,冷意一直从喉间流到了心底。
小燕在门口探头探脑。
温西瞥见,问道:“怎么了?”
小燕道:“温姑娘,二公子派人来,说请姑娘去问松亭有事相商。”
“咳咳咳咳——”温西刚咽下的茶水差点又呛了回来,她拍拍胸口,一脸不可思议:“二公子?杜二公子?”
小燕点头,道:“嗯,寻音姐姐在院门外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