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忽然她闻到一股微弱的血腥气,不由心中一沉,天色已经很暗了,她掏出火折子吹亮,照了照地上,见地上有些血迹,温西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循着血迹找去。
她在山石间小心翼翼地攀爬了有一刻多时,才终于听见几声细细的呻吟声,温西赶紧向着声响走去,却听到有人紧张地道:“大郎,有人来了!”
温西听这称呼,晓得是叫曾鸣,未免误会,她赶紧出声,“是我,温西。”
便传来有人松口气的声音,紧接着却又传来一声惊呼,“阿四,莫要放手!”
这却是曾鸣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叫出了声。
温西赶紧过去,终于看见他们,不想一旁地上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曾鸣却紧紧地趴在悬崖边,一手紧紧地攀着一旁的石头,一手却拉着个几乎昏死过去的汉子。
温西骇得魂飞魄散,他们两人不知这般坚持多久,但曾鸣却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她若是晚来一会,只怕两个人就要一起掉下去了。
她赶紧上前,也趴下身去拉扯那悬着的汉子,低声道:“我喊到二,便一同用力!”
曾鸣点头。
温西便缓缓收紧手劲,轻道:“一、二!”
“喝啊——”曾鸣一声低喝,两人一同向上用力,那汉子终于被拉了上来,曾鸣的手却也软软地搭在身旁。
“你怎么样了?”温西忙去看他。
曾鸣摇摇头,道:“去看阿四,他中了一刀。”
温西便转身去看那昏迷的大汉,胸膛处尺长的刀伤,天黑,伤口看不清深浅,只是整件衣衫都被染红,她忙抖出金疮药给他撒上,又解下头帕给他包扎好。
之前倒在地上的那大汉一只手臂满是鲜血,他自己按着伤口,对温西摇摇头:“我还好。”
温西便去看曾鸣,曾鸣用力过度,手臂已经脱臼了,温西按着他的手臂,道:“你忍着些,我给你接上。”
曾鸣艰难地笑道:“多谢、温姑娘……呃……”
温西在他说话的时候就把他手臂给推回去了。
曾鸣用力地吸气呼气几下,才着急地同温西问道:“温姑娘,镖队……镖队如何了?”
温西忙摇头:“我们出了谷才见山石崩塌,没有死人,你放心。”
曾鸣终于吐出口气,却又重重地砸了下岩石,“余大哥他……他……”
温西之前听他们说上山探查是四个人,现在这山上就他们三个,那另一个人只怕……温西紧紧的咬唇,只怕的凶多吉少了。
接着,有火光传来,听脚步声有数人,温西站起来,远远地便看见是恭义等人,忙挥手道:“恭镖头,我们在这里。”
那边便有人惊喜地道:“总镖头,他们在崖边。”
登时一群人飞快地过来,恭义蹲下身去看倒地的三人。
“总镖头,方才我们遇见几人在山上欲震落山石,同他们打斗起来,余大哥同其中一个在这里掉下去了,快去找他!”曾鸣急忙道。
恭义道:“你莫急,通二爷他们带人在山下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