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昌诚无语,这是谁给他灌输的这种思想?姬丽涓这枕边风还吹得真是漂亮。虽然姜鹤轩优柔寡断耳根子软,但是也比姜静轩那个没念过几天书、天天研究奇技淫巧的强,齐王纵然残忍无道,也不至于废长立幼,让个不成器的登上王位。就算看两个儿子都不满难以取舍,也要等到伍王后腹中的那个生出来看看男女再说。姜鹤轩其实不该这么急,而是应该在宫中闭门不出、守株待兔,先让伍王后的孩子生不下来再说。
昌诚道:“殿下莫慌,既然太子妃娘娘是为殿下分忧舍身护主,那么便让太子妃娘娘将此物给伍王后服下。”昌诚说着便塞给姜鹤轩一瓶药。
姜鹤轩一看便知这是避孕堕胎的,他有些懵:“丽涓处境危险,缘何又让她做这等事?岂非陷她于不仁不义?”
昌诚真是恨铁不成钢,姜鹤轩是被姬丽涓下蛊了吗?这么真心实意为她着想,人家都这么设计他了他咋就不明白?哦,对,若非自己当年也跳下过她下的套儿,也不明白她是如此蛇蝎心肠,还以为是个不谙世事的桃花般的少女,而且直到如今,一边对付她,心中就升起绞痛。可是要如何向殿下禀明一切呢?就算丽涓和他的父兄有一腿,他还是爱她护她,没有用的。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因为,他是齐国人,他有责任爱国。
昌诚当即骂道:“殿下愚蠢!”
姜鹤轩震惊,昌诚居然骂他?!给他点台阶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昌诚道:“殿下缘何不听劝告、对事实视而不见?若是太子妃真心对你,怎不与你共患难反而去结交权贵?太子妃若是真心为太子舍身,缘何太子处境越发艰难、甚至要千里迢迢来寻罪臣?若是太子妃真心对太子,伍王后此胎定然去得无声无息;若是太子妃心不诚,那便不必留着。不论太子妃如何选择,对殿下都不会有直接害处。”
姜鹤轩沉默了,他显然是被昌诚说服了,因为他也不喜欢丽涓的**。姜鹤轩拿着那药悄然回到临淄,几日不见,丽涓仍旧不在宫中,还是到了翌日清晨,上朝的钟声已经响了,丽涓才满脸疲倦地被抬回来,身上满是酒气和男性麝香的气味,肌肤上的斑驳清晰可见,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同姜鹤轩打招呼了。
姜鹤轩皱着眉头问莺洛:“昨晚太子妃同父王吃酒还是王弟?”
莺洛不敢看已经怒发冲冠的姜鹤轩:“自从太子殿下走后,皆是两个一起的。”
姜鹤轩大吼一声,拔剑砍断了门边的小树,吓得下人们全部跪下,瑟瑟发抖。姜鹤轩大吼一声:“滚!”宫人们如获大赦,全部逃窜而去。
姜鹤轩冲进里屋,看着躺在床上仍旧风姿绰约的丽涓,气不打一处来,他正要拔剑砍了这个贱人,突然想起昌诚交代他的事,便收回了剑,来到床边坐下,将那药扔在丽涓胸前。丽涓勉强坐起来,拿着那包药十分好奇:“这是什么?”
姜鹤轩没有看她:“你拿去给王后吃,不许推脱。”
丽涓的眼波动了一下,这种招数是谁跟他说得?表面上好像是除去劲敌,其实是针对自己的。丽涓想着他走得时日,又大致估算了一下路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个世界上,若说了解她,那也只有昌诚了不是吗?所有的男人见了她都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唯独昌诚会毫不犹豫地拔剑杀了她。
丽涓将那药藏起,妖媚地一笑:“臣妾遵命。”
姜鹤轩奇异地看了她一眼,确定没有什么破绽,这才起身离开,临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了一句:“这几天本宫要看见结果。”言讫便扬长而去。
姬丽涓继续躺着,无所谓了,反正伍王后的孩子早晚也是要除的,只是她想的方法和昌诚的不一样,昌诚这是进退都不给她留活路:做了就是被伍王后记恨、失去盟友,还会被按宫规处理,虞国也要负责任;不做就会被姜鹤轩彻底放弃——不论哪一种选择,她都不是有利的,所以,她要开启第三条路。
这天,她又奉诏来到御书房,在被齐王上下其手的时候,丽涓的嘴里一边哼哎着,一边问:“王上最近可有听一阕歌?”
“嗯?”专心于寻欢作乐的齐王显然对丽涓的身体更感兴趣。
丽涓迎合着齐王变态的嗜好,吐出的字句不清:“老子扒灰儿子妻,儿子绿了老子妾;不知辈分谁喊出?我儿其实是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