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话有点糙,但她当真这般想他。
“我可以洗干净的,哪里脏了?你指给我看!”
“……”
严菲怒极反笑,说道:“天山雪莲找不到,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办法……”某只妖孽将一缕发丝缠在指尖,绕啊绕,嘴角挂着邪魅的笑。
“你快说啊!急个死人唻。”
“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至于什么事得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不等某只妖孽说完,严菲抢先说道:“可以!”
“……用你的血做药引。”某只妖孽坐直身,慢吞吞的整理着衣服。
“我的血?真的可以药用吗?”严菲低头看着自己的血管。
“谁知道呢?可以试试!”
真的,当时,严菲真想扑过去摁住他,一顿狠锤。
若不是有求于他……
“那要多少cc的血?”
“什么cc?不多,一碗而已!”某只妖孽不知何时找来了一只碗托在手里。
“一碗……不多?一碗就一碗吧!”那得多疼啊!她讨厌流血的感觉……
“小姑娘,你还怕疼呢?”
某只正在严菲的储物区磨刀霍霍。
严菲觉得自己就是那待宰的猪羊。
“你取碗血的事,有必要拿那么大一把刀吗?”
“那你这里有小匕首吗?”
“唉~那你轻点啊!”为了救人她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若是其他时候,她肯定会在那刀靠近自己之前一脚踹上去。
没有炼丹炉、没有熬药壶,就用最原始的火堆支起一顶锅,就那么粗暴又不优雅的开始了。
省医院高级病房区,于忠良大发雷霆,致使心脏骤停,主治医生正在火急火燎的抢救。严菲推门而入,看到这番混乱的景象她愣了片刻。
于诚信疾步走来,满脸焦急的问道:“小菲,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你都快把整座城都翻过来了。”
“小舅,我出去走了走,心里太乱了,一晚上没有睡着。”
“你出门,怎么不说一声呢?你外公一听你失踪了,一下子就背过去了,这刚刚才救过来。”于诚信的语气有所缓和,也定是想到眼前的小丫头有这番焦虑也是正常的。
“我和周婶说了的呀!”
“好了,人回来了就好,信,你就别再说了。先看看老爷子吧!”于诚言出声阻止到。
等医生们交代完离去,病房内陷入了沉默。
时值傍晚,于忠良醒了。
于忠良睁开眼,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招了严菲过去。“其他人都出去,我和小菲说几句话。”
严菲望向老人关爱的目光,心里酸酸涩涩的,眼眶内泪水盈盈。
“小菲啊!外公老了,能在最后的日子里见到你,我甚感安慰啊!今天,他们若是把你弄丢了,我该以何脸面下去见你外婆和母亲呢?”老人的语气很温和,声调很低,显得有气无力,又让人觉得语重心长。
严菲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像是在等待临终遗言般,心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