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于是站起来道:“我去吧。”
胡利晋在后园子里摘了一片仙人掌,又从翡翠掌珠上摘了一小颗掌珠,将两者拿回厨房里,把去掉皮刺的仙人掌肉和掌珠放在捣盅里捣碎成泥,然后让花篱拿了纱布和胶带将它敷在了徐奶奶肿胀的左颊边。
冰凉的仙人掌汁接触到皮肤,不一会儿,徐奶奶便觉得疼痛减轻了一些。
“谢谢你啊,”徐奶奶看着把胶带剪子放进家庭医疗包的花篱说,“还有你家小晋,真乖,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想想我家小济这么小的时候,那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小魔王,老让人头疼了。”
“哪有,我都听小济说了,他那是故意惹你生气的,那时候徐爷爷刚走,您老伤神,他是为了让您快点从悲伤中走出来才故意调皮捣蛋的。”花篱笑着说,“要我说,就再也找不出比小济更孝顺的孙儿了,您看这些年,他对您可比对他爸妈还上心呢。”
“那是——”徐奶奶也笑了,“我家小济也是个乖孩子。”
“好了,天也晚了,奶奶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我送您。”
“不用了,就这几脚路。”
“没事,我闲嘛,我也好久没找您老人家聊天了,就陪您老走走呗!”
“你这孩子——”
……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花篱在路上遇到了徐奶奶的孙子小济,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话后,花篱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
回到家,面对胡利晋做得香喷喷的晚餐也没什么食欲,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
“女人,你又怎么了?”
“昨天晚上到咱家来的徐奶奶住院了,听她的孙子小济说,是腮腺癌,已经扩散了。”
胡利晋轻哦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吃完饭,花篱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去医院探望徐奶奶。
怎么说徐奶奶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花篱的父母刚离开那两年,徐奶奶常常叫花篱搬过去跟她一起住,花篱不肯,她便常常往这边跑,开导劝慰花篱,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往这边捎。
这么一个好心肠的老太太,竟然得了癌症,花篱心中自然难受。
到了第五天,是医生决定为徐奶奶开展手术治疗的日子,而刚好这天又是周末,花篱便一早出了门前往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便见病房里挤满了医生和护士。
花篱见状一惊,以为徐奶奶出了什么意外,挤进去一看,却见徐奶奶乐呵呵地坐在病床上,一名年龄很大的医生正在帮她做检查。
花篱挤到一个斯斯文文,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男生旁,不解地问:“小济,这是怎么回事?”
小济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今早医生过来为奶奶做术前准备,却发现奶奶脸上的腮腺癌肿完全消退了,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案例,现在是肿瘤科最权威的郭老在帮奶奶检查,接下来还要进行进一步检查,今天的手术应该是是取消了。”
“那这是好啊还是不好啊?”
“这……还得看进一步的检查结果吧。”小济道,“谢谢你啊花姐,一大早就过来看我奶奶。”
“应该的!”
接下来的检查结果却完全出乎大家所料,徐奶奶不但腮腺肿瘤完全消散,颈下的淋巴结肿大也完全消失了,连血液肿瘤标志物检测也恢复了正常值。最后医生还是建议再做穿刺活检,但徐奶奶的家人考虑到上一次做穿刺徐奶奶受了不少罪,就没同意。
回到家里,花篱很是困惑地和胡利晋讲了发生在徐奶奶身上的怪事。胡利晋但笑不语——小小一庄人类常见的疾病,用经过雪魄琉璃的本源之力催生的翡翠掌珠都治不了,那才叫怪事。
不过听花篱的语气,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在普通人群中却是惊世骇俗之事,看来他以后行事须得谨慎些才行,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救人这种事遇着了总不能当作看不见,但他的力量也有限不是?那棵翡翠掌珠满打满算也就结了十二颗珠子,他还想留点自己和那笨女人防身呢。同情心这东西得有,但不能泛滥,天下之大,可怜的人哪天不是一抓一大把,要是都管,再借他一千个胡利晋也管不完。
徐奶奶五天后便出院了,出院后,整天乐呵呵的,家人担心的癌症复发也一直没有发生,最后一直活到九十多岁寿终正寝,人都说徐老太太这是好心修了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