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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才露出一丝曙光,花篱便醒了过来,转头一看,胡利晋和小松早已爬了起来,正在收拾自己的睡袋。
花篱从睡袋爬出,活动活动双肩,发现伤口已经完全不疼了。
收拾好睡袋,三人席地而坐,伴着漫天云霞,每人捧了一颗涤灵果啃着。
花篱现在就是三人的移动粮仓,收进空间里的那批涤灵果在生命之泉浓郁的生命气息滋润下,一直长势良好,结的果足够二三十个人吃上半年。
现在花篱也随了胡利晋的口味,外出时宁愿吃淡然无味的涤灵果也不愿意吃各种各样的方便食品,所以这次外出,并没有准备任何食物。
远山之上,红彤彤的太阳像是煮熟的鸭蛋黄悬于空中,漫天云霞将壮丽的山河染成了暖融融的橘红。
在雪域高原,清晨的阳光最是柔和,带着一抹绯红羞羞答答地自云层中撒落,如同温柔的少女。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会一点点从云层中跳出,将耀眼的光辉撒遍山河,而那时,阳光会变得非常不可爱,在雪域之上,它无法给人带来任何温暖,却会通过积雪的反射灼伤人的眼睛,如同泼辣而不讲理的妇人。
吃完手中的涤灵果,花篱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深深地吸了几口高原冷冽而清新的空气,忽然间看见了远方一座乱石遍布的山头似乎有一丛丛红色的花草随风摇曳。
花篱将小松拉起,兴奋地将那座山指给他看。
小松看了一眼那座山头,哦了一声,“那就是座不起眼的小山包,因为背靠着一座陡峭的高山,所以积雪很少,山上乱石沙砾又多,倒是成了雪莲花繁衍生息的好地方……咦,雪莲花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那里会不会就是我父母信中所说的‘月光下开满红莲的山巅’?”花篱急切地说。
“应该不是吧,雪莲花是白色的,现在之所以会呈现出红色是因为朝霞的缘故。再说了,附近长着雪莲花的可不止这一个山头。”小松微微蹙眉道,“你父母也实在太奇怪了,就给了你两个似是而非的地址,也不说干嘛去了,天山雪域这么大,要是我们的猜测都是错的,那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我也不知道,信中只说是很重要的事,让我要在七天之内寻来,我总觉得如果七天之内不能找到他们,他们就会有危险,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我想尽快找到他们……小松,帮帮我,我忽然有些害怕……”花篱忽然抓住了小松的双臂企求道。
“笨女人,你当我是死人吗?”胡利晋忽然扳过花篱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怒气冲冲地说:“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先想到我吗?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么不重要的人吗?”
“狐狸……”花篱有些发愣地望着双目冒火的胡利晋,有些想不通他干嘛发那么大火,她只是觉得,天山雪域是小松的家,没有谁能比他了解这里的一切,向他求助不是应该的吗?
“不许再叫我狐狸,那家伙才是真正的狐狸,从现在起,你叫我阿晋!”胡利晋一把将花篱扯入怀中,再将她的脑袋一把按进胸膛,霸道地说,“还有,以后有事要第一个想到我,不许想着其他男人!”
花篱冷不丁被胡利晋一扯一按,差点没把鼻子撞歪,心中正骂着某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笨蛋,竟然连个拥抱都不会,聚闻后面一句话,又是一愣——这家伙,是在变相表白吗?
虽然变成小孩模样的胡利晋不止一次将“笨女人是我的”挂在唇边,可花篱一点没放在心上,因为,面对一个长得白白嫩嫩的小正太,她实在没办法将他的话语当成一句正经的宣告。
现在,听着胡利晋粗鄙而霸道的,甚至略带威胁的话语,她的心却无故飞扬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在他怀中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双手大方地环上了他的腰。
小松在旁边翻了翻白眼——大白天的乱撒狗粮,也不怕刺瞎别人的狗眼,呃,狐狸眼。
两人旁若无人地拥抱了一会儿,太阳便自云层穿出,将万丈光芒撒向大地。下方,那座开着红莲的山头也恢复了原貌,白色的雪莲花在黝黑的乱石间绽放,如同一簇簇轻盈的云。
“走吧,你不是要到裂谷之下看看?”胡利晋松开花篱,揉了揉她头上金色的发丝,冷不丁将她打横抱起,往前跑了数十步,猛地朝悬崖之下跳落。
瞬间的失重令花篱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双手死死地抱住胡利晋的脖子。
胡利晋嘴角边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背后双翅蓦地展开,带着两人缓缓朝裂谷飞落。
目送两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崖下,小松认命地抹了抹鼻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寻着当年进入裂谷的豁口慢慢爬了下去。
下降了近百米,花篱和胡利晋顿时进入了一个雪花飘舞的世界。那些轻盈的雪花,的确如小松所说,看得见,摸不着,仿佛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