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只我一个新人入了这景仁宫,难道这煞气的罪责又要指向我了吗?”若雪心里暗暗想到,不觉想起了幼年姣凤姨娘小产之时父亲看他凌厉的目光,不禁一阵寒气。
“娘娘,太子殿下今日着实奇怪,不妨请道士过来瞧瞧吧。若果真是煞气去去也是好的。”若雪跪下回道。她偏不信,自幼与世无争的她,为何屡屡被人认作成煞气。无意也好,有意也罢。她今天必是要与那些邪门歪道的江湖术士论个是非曲直的。
不消片刻,一位骨量清瘦的道长便被彩屏请至了景仁宫。这位道长白须飘飘,一身鱼肚白的丝绢道袍,脚穿玄色浅面靴头鞋,手拿白色马鬃的太极尘,柄上还坠着一颗鸡油黄的蜜蜡五行坠子。倒是一番仙风道骨的不俗之态。这个道长一进殿来便清朗的喊道:“无量寿佛。贫道给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周贵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免礼。道长,你看这殿内是否有煞气冲了太子殿下?”
只见那道人,绕宫内宫外细细转了个遍,遂将一双眼睛移到了万若雪的身上。
若雪盈盈笑道,一双凤眼星眸含笑带威地看着眼前这个道人说道:“道长,可是看到了什么?”
这道人被若雪这粉面含春威不露的神态唬了一下,微微怔道:“敢问这位姑姑的生辰可否说与贫道?”
“宣德三年正月十三亥时”若雪清凉地回答,一双星眸直视道人的眼睛。那道人看到若雪投过来的眼神,心中陡然一惊,赶紧掐指算道:“这位姑姑,女身男命,八字刚硬,本该富贵无比啊。只是”
“只是如何?”若雪与贵妃齐齐问道。
“道长,您可得算清楚了。太子的安危可容不得半点闪失的。”若雪幽幽的点道。
那道人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子,说道:“那是那是。这位姑姑本该如天上的明月,清雅富贵,只是今年天狗食月,与姑姑的命理相冲,所以姑姑今年八字较弱。少了些运气。而太子命理与姑姑相合,今日姑姑八字软弱遂不能为太子挡煞。只是这煞气嘛。天狗食月的天相,太子灵性极高故感知才哭闹不已呀。老身,今日为太子画个符咒即可安好。”
若雪笑道:“道长,您可看好了。太子果真是为今日将天狗食月而哭闹?宫中并无其他的不详吗?”
道士连忙回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果真是这样的。”
彩屏与宫人们面面相觑,这道人见了这个万姑姑,这该说的话怎么就变了呢?
周贵妃烦躁的说道:“行了行了,快去画符去吧。只是道士,若是太子还哭闹,你可仔细了!”
道士一听这话自是心惊不已,连忙又说道:“等等,娘娘请问宫中可有名字里带着云字之人?今日天狗食月必将乌云遮月,这带云字的人在宫中甚是不妥。”
周贵妃诧异道:“并没有。云?彩云?云彩?彩屏”
彩屏已惊得连忙跪下喊道:“娘娘冤枉啊。彩屏的名字并无云字啊。”
若雪看到此时,这道人已经在满口胡言,立时说道:“娘娘可是糊涂了?彩屏的名字还是娘娘赐的。是想着多彩美丽如祥鸟开屏般富贵吉祥。是涂个好彩头与那天上的云彩有何相干?彩屏,我记得你的本名可是唐婉?”
“是了,是的,娘娘,万姑姑,彩屏的本名是唐婉啊。娘娘您怎么忘了?”
“哦正是了,是本宫急糊涂了。道士你快去画符吧。”
若雪看着这个道人战战兢兢的在桌子上画起了符纸,转身走到太子床前,低头哄他去了。谁知,2岁的太子似被若雪胸前的翡翠如意吸引了去,停止了哭闹一双小手抓着如意坠子笑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姐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