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学校安排下,再去杏花村。”
杨老师说完走进病房,看了一眼睡着的区玉姣,转身出了房门。区美玉跟出来拉住她说:“妈,您要干嘛呀?您能去杏花村吗?你不会骑车,这一来一回五六十里路,累得半死不说,恐怕得到夜里什么时侯才能赶回来。还有就是婶娘看见您了怎么办?依她的性子,她要是晓得祥红不见了那还不急死?”
杨老师愣了一下,一焦急,眼泪也流了出来,带着哭腔道:“那你说怎么办?祥红不见了,玉姣又这样,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们有个什么……我可没法活了呀……”
区美玉看着母亲,反倒镇定了下来,拉着杨老师出了走廊,到了外面坪里,安慰她说道:“妈您别哭别着急。祥红机灵得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妹妹他们几个根本就不是病,祥红昨天就和我说过,他们这是受了惊吓,只要找到祥红,就能治好他们。妈,不如这样,我叔叔不是会骑车么?叫他帮忙,借王校长的车子,让他去杏花村找亮伯伯,再让亮伯伯去找酒癫子,至于告不告诉婶娘,让亮伯伯拿主意,亮伯伯是祥红他师父,婶娘很信任他,有他出面,什么事都没有。您就放心吧。”
杨老师看着女儿,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惭愧。自去年女儿伤好后,女儿仿佛一夜之间就变成熟了,虽然还不脱女儿态,但是说话做事根本就不像是个才十四岁的懵懂少女,尤其是见识和胆量,往往令她很是惊讶,自叹弗如。
如此安排再好不过。杨老师吩咐两声,连忙回校安排去了。
中午过后不久亮水师就到了镇上,同来的有酒癫子和刘映国。他们是刘得武开拖拉机送来的。亮水师听区美玉叔叔说了大致情况后立即去七队找到酒癫子,两人心急火燎的一起到大队部,让刘得武开拖拉机送去镇上,恰巧遇上了刘映国,他听说孟祥红失踪,侄儿刘得勇也病了,特地跟来的。
杨老师领着四人先到了医院。区玉姣刘得勇他们情况有所好转,除了浑身无力精神不佳想睡觉,其它倒没什么了。酒癫子看了看几个人,皱着眉头没吭声。
在一间空着的病房里,区美玉把昨天下午在荒庙时的情况详细地对酒癫子和亮水师几人说了。随后领着他们直奔荒庙。
荒庙大门虚掩,门锁被匡所长砸开了。几个人进入大殿,大白天的依旧阴森森的寒气逼人,几个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酒癫子起了个手诀,掏出一张纸符烧化了。
屋地积尘上脚印混乱,后墙齐整并无小门通道,只有左右两面侧墙靠近神案处各有一道紧闭的小门。区美玉指着神案右后的墙壁说道:“门就在那一块。昨天我们来时是开着的,进去是通道,一丈多远的样子,里面的屋里放着一口大棺材,当时我妹妹和刘得勇他们就站在棺材边,是我和祥红将他们拉出来的。”
几个人没吭声,一齐到了石墙边用手敲打观察,刘映国最先说话。
“这里是一道由机关控制的暗门,机关应该就在殿内,得武美玉你两人站门外去,我们仔细找找吧。”
三个人眼看手摸的在大殿墙上找了一圈,一脸的失望,最后聚在神案前。神案上有明显的痕迹,积尘上还有几个清晰的小脚印,亮水师手按神案,轻轻一跃跳了上去,循着脚印转到伍道菩萨神像后面,探头对刘映国和酒癫子说:“这神像后面有个小洞,里面是空的。看这上面的脚印应该是红伢子留下的。只是里面太小进不去。”
说完跳下来,刘映国和酒癫子相继上去察看了。三个人都觉得很棘手。亮水师放开喉咙大声叫喊:
“孟祥红,红伢子在里面吗?”
声音洪亮的震得屋顶有灰尘撒落,却是毫无回音。
三个人脸色阴沉的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亮水师指着大殿左右两侧通往偏殿那两扇紧闭的小门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砸门,先一间一间的看,我就不信找不到机关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