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描述的“令人厌恶的灵压”。
他又凑近了点,我看见他在夕阳下折射着漂亮光线的发丝,听着他带着恶意地开口:“真没意思啊,五十岚同学。”
对于白哉前不久见到我跟撞了鬼似的举动,我现在多多少少是能了解了。
市丸银非常强。
跟他一起行动的两次任务中,无论对方是怎样的敌人,他都能以几乎压倒性的实力打败对手。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我对于他的不稳定性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还是愿意和他合作,给予他最基本的信任。
微妙的是,通过我对他的观察,这个人因为跳级生的身份不但未曾经历过斩拳走鬼的系统性训练,其灵力量,大概在只比户川高一点的程度上。
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仅凭借着有限的灵力和纯粹由经验得来的技术,就已经达到至少高级席官的实力。
从一开始我就隐隐约约地有种预感,市丸银将会是让尸魂界胆战心惊的,斩人的天才。
如果给这样的一个人,以三十年的磨练和成长,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在拥有着巨大灵力优势的曾经,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而这个人现在,正用绝对的灵压等级压迫着我的神经。
我甚至都不愿意去猜想,他究竟已经在这些岁月里,爬到了怎样的高度。
仿佛对到手的玩具失去了兴趣,他懒懒地松手,任我沿着柱子滑落到地面上。
我捂住受伤的脖子,渐渐地平复着呼吸。
银发少年双手卷在死霸装的袖子里,逐渐远去。
伤处随着呼吸一阵阵的难受,我坐在原地,没来由的恐慌和难过像是打在沙滩上的波浪一般撞击着我的心脏。
然而那不安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地,我收拾好情绪,站起身整理衣服,然后向着市丸银离去的相反方向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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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完美的方式结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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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郁五席!维郁五席!”
负责守门的队员“彭”地一声撞开队首室,手忙脚乱地对着在里面翻查资料的维郁清识求助。
“……又出什么乱子了?”
心里清楚自己今天是不大可能享受独自一人的清闲时光,维郁清识叹了口气,用安抚的口吻询问道。
“有、有个可疑的死神在我们番队的队舍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
“是不是迷路了?你不能自己去问一下吗?”
那队员攥紧了衣袖,支吾道:“那孩子的灵压很强大,我、我不敢和她搭话,只好请维郁五席来。”
维郁清识提起油灯,带头出了队首室,一边嘟囔道:“小孩子而已,灵压又能强到……”
说到这里,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地转向了番队外的某个方向。
稳稳地将照明用的油灯端给守卫死神,维郁清识叮嘱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你回到正门就好。”
还没等人家愣头愣脑地点头答应,便一个瞬步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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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茫然地走在深夜的静灵廷,转了半天,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虽然曾经去过不少次十一番队的队舍,但我所熟悉的,都是从真央直接前往目的地的道路。这次从一番队出来的时候,有点恍惚,忘了自己压根不知道一番队位于十一番队的什么位置。
“‘如果迷路了的话,用瞬步在围墙上移动,很容易就能看到队舍的番号’,这不是你教给我的么?”
闻声转头,身后的高墙上立着一名身形高挑的少女,顺长的黑发整齐地编在一起,死霸装的右袖上纹着明亮的金色花纹。
一回生二回熟,我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清识……”
高中版本的维郁清识轻巧地从高处落到地面上,在离我有些距离的地方站定,双手抱臂望着我。
虽然在我的感知中,我们热络而相互信任着的关系还停留在昨天。但对于他人而言,那已经是三十年之前的,属于过去的故事了。
醒来的时间越久,我就越发融入了周围人的认知中。
昨天一同迎敌,不久前打闹欢笑着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迅速地泛黄,最后过期作废了。
所以我也维持着距离,张了张嘴,寒暄的话一句没蹦出来,只好回答她的疑问:“用不了。”
喉咙有些干,所以我顿了一下,才把句子补充完全:“我用不了瞬步。”
清识收回视线,面色不算好看地低头沉吟。
“破道之一,冲。”
我伸出手,吟唱出最低级的鬼道。
空气中仍是凝固一般的安静,除了我的说话声外,什么都没有。
“不只是瞬步,”我抿抿嘴,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发虚,“虽然我所拥有的灵力没有改变,但是所有需要输出灵力的技术,我都使不出来。”
“外面有些凉了,你不这么觉得吗?”对我提供的信息毫无反应,清识转身向着番队正门走去,自顾自地建议道,“这么晚了,来我们番队坐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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