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一一细数,情绪上来,哭到腔调都变了。这些藏在心底的东西泛起酸,酸得她自己都难受。
“你可以和她们睡,为什么不能跟我?”唐隔玉捉邓扬的手触碰自己,“……为什么?”
“隔玉……”邓扬蹙眉别开头。
“对。你以前一直这样叫我。”唐隔玉看着他,眼泪扑簌,“现在呢……你每次跟我说话除了凶我,凶我,还是凶我。”
她的指甲掐进他肉里。
“邓扬——”她咬牙呜咽,趴在他肩头,光裸手臂圈紧他。
“跟我做,求你了,跟我做……”
肩头湿意泛滥,房里寂静,只有电视声和她的哭声满室回荡。
邓扬沉吟良久,侧头:“我……”
话没说完,唐隔玉猛地抬头,抱住他的脖颈亲上去,堵住他未完的言语。
她亲的又凶又急,眼泪淌进嘴里泛着苦味,灼热呼吸间是她惯常用的化妆品香味,恰到好处的甜,和一点点不过头的腻。
肌肤厮磨,凉变成热。邓扬推拒的手,挨蹭间变了味,火星点点,开始燎原。
他被动承受许久,终于狠狠一下咬痛唐隔玉的嘴唇,不顾她的闷哼,蓦地一下翻身将她压倒。
温度攀升,气息声一下比一下粗重。
电视画面不知播到什么,早已没有人管。变换的光影下,深陷于柔软白床中的两道身躯,奋力相绞,抵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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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邓扬的生日会上离开,方明曦用力呼吸几口清新空气,尽管夜风如刀,些微的刺痛凉意也好过KTV里满室的烟酒味道。
搭上最后一班末班车回家,公交站台下车后,距离居住的那一片步行还有十五分钟。
方明曦裹紧外套,奈何针织材质,拢得再紧也不避风。
手插在口袋里取暖,除了身上仅有的几十块,袋中别无他物,来时装着的会员卡物归原主,解决了一桩,走路也轻松几分。
方明曦在月下抒了口气,越发迈开步子。
到家门口,一楼灯还亮着。
方明曦给金落霞打过电话说会回来,怕她等自己,在屋外洗菜处洗了洗手,提脚就进了小厅里。
金落霞果然没睡,披了件外衣坐在电视机前,放的节目她分明没看,眼呆愣朝前,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还……”
方明曦迈过门槛,话没说完,视线扫及茶几上一小包东西,微顿。
金落霞腾地站起,挤出笑:“你回来了……”
方明曦没答,也没接上先前的话。她径直过去,拿起桌上黑塑料袋包着的一小沓东西,在金落霞不自在的表情中打开。
屋内静得针尖落地可闻。
方明曦抬眸,拿着那一沓东西问:“哪来的?”
金落霞扯扯披着的外套,微垂头。
“他送来的是不是?”方明曦一瞬不移看着她。
头顶吊灯线长,窗角透进来的风吹得晃了晃。以往方明曦跟金落霞说过很多次,让她换个瓦数高的白色灯泡,她总说过一阵、过一阵。
方明曦知道她想等灯泡烧坏了再换。
她舍不得,连这一点灯泡钱都花的小心翼翼。
她们两个开销不大,但每个月靠她摆摊卖水煮挣的那点夜宵钱,刨去日常支出,还要还别人,想不捉襟见肘都难。
而这包塑料袋里这一沓,虽然不多,却也装着差不多四千块。
“我,我没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正准备等你回来跟你讲……”金落霞嗫嚅,不知从何解释,声音渐小。
方明曦盯着她,眼神渐渐沉下来:“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们什么时候又联系上了?”
“明曦,你梁叔他……”
“你还没吃够苦头是不是!”方明曦把钱往桌上一摔,“一分都不许要!把电话给我,我还给他!”
“不用。”方明曦弯腰在水龙头前洗手,并未看她,“我等等就回学校。”
而后双双无话。
临出门前,方明曦拎着几件干净的换洗衣服在门边停下,“钱我已经还给梁叔了。”犹豫两秒,说,“下午梁叔搬货的时候,弄伤了背。”
金落霞一愣,下意识着急追问:“弄伤?严不严重,有没有事?!”
察觉到自己态度太过激动,抿抿唇,低头敛回情绪。
方明曦当做没看到,只说:“没事。”
金落霞低声:“……那就好。”
谁也没再提,金落霞去洗碗,方明曦拎着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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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往常凑不齐的舍友难得全都凑齐,不比平时和周娣两个人在,不方便说话,方明曦和周娣便没怎么聊,各自洗漱过,早早上床睡觉。
半夜,方明曦蓦地惊醒,侧身面对黑漆漆的床沿呆怔好半晌,揉着额头起身。
她梦到肖砚。
梦里,他带着一队人跑步,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太阳炽热,他裸着上身,汗珠从胸膛滑落滴过结实腹肌,所经之处,皮肤的每一寸都是健康而又悍气的古铜色。
强壮有力,洋溢着激人颤栗的侵略气息。
周娣听到方明曦下床的声音被吵醒,睡眼迷蒙问:“怎么了?”
“没事。”方明曦小声道,“你继续睡。”
她太困,应了声迷迷糊糊又睡着。
有别的室友在,方明曦不好弄出太大动静,小心翼翼下床给自己倒水喝。保温杯里有水,只是她渴得慌,燥得头皮都难耐,来不及去准备那些。
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凉水入喉,却还是压不下那股莫名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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