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自从四年前跟着省委书记覃春明来到H省工作,他就一直是一个人在这异乡生活,哪怕真的是哪里不舒服,也没人会过问。可是今晚,这个小丫头
霍漱清注视着她局促又担忧的那双大眼睛,越来越想捉弄她了。
他轻轻摇摇头,可苏凡觉得他就有点不对劲,不禁担心起来。
“您哪里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吧!”她忙说。
他轻轻握着她那颤抖的手,含笑问道:“你们黄局长让你来帮什么忙,你应该知道的吧?”
她的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那只被他握着的手,似乎总有什么隐隐的力量传过来一样。
“他,他说让我听您的安排。”她看向两人的手,忙使劲将自己的手往回抽,却发现被他握的更紧。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她的脸颊变得越来越红,全身冒出细密的小汗珠,条件反射之下,她微微张开了嘴巴。
当那张小嘴在他眼中微微张开的时候,霍漱清的大脑猛地轰了一下,一股热血似乎窜了进去。
距离太近,彼此呼吸出来的热气毫无遗漏地扑在对方的脸上,空气变得越发的暧昧起来。
就这么一次,霍漱清,一次没关系,你可以补偿她的。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看见她在引诱他。那对红润饱满的嘴唇,如成熟的樱桃一般,正在等待着他去采摘,他突然好想尝一尝她的味道。
就在苏凡的惊愕之中,她的后脑勺突然多了一只手,而眼前的人,五官正在她的眼中逐渐放大。
他,他怎么了?难道要倒下去了?
就在他的鼻尖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向她靠近的动作。
该死,霍漱清,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她那么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要是现在强要了她,跟禽兽有什么区别?男欢女爱,虽是肉欲的发泄,可是也得两厢情愿才行啊!
他的动作,被脑子里的这个声音给制止了。就在他慢慢松开手的时候,似乎又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霍漱清,这个年头,早就没有单纯的女孩子了,她大晚上的来到你家里,就真的不知道要和你做什么吗?你现在就算和她做了,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他忽然问。
是啊,只要她提出要求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变成了一场交易,他就不用背负心理负担了。
“我?我,没什么想要的。”她不明白他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事实上,她想要的很多,可那些,不该是她跟他这样一个有权势的男人要的。而且,她不喜欢拿别人的东西。
那双大眼睛在他的眼前一闪,霍漱清蓦地松开了手。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他松开她,转过身端起水杯子又喝了一口水,道。
苏凡不懂他怎么这样奇怪,难道真的是病的很重?可是,他又让她走
他是领导,他让她走,她就走吧!免得惹他生气。
“小丫头,以后,多长个心眼!”他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苏凡猛地停住脚步。
在她回头的那刻,他竟然从沙发那里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你走吧,我还要反锁门!”
她立刻转身走向大门。
然而,就在她回身拉门的时候,看见他踉跄了一下,扶着墙的手虚晃了滑下去。
苏凡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又返回来进了他的家门,霍漱清更加想不通,可是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已经没有多少脑细胞可以思考这个问题了,更加没有能力来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凡来不及1;150850295305065多想,用尽力气扶起他。
她几乎是半背着他找到了他的卧室,把他扔在床上的,他个子那么高,力气又大,跌到床上的时候,把她也拽了下去,直接将气喘吁吁的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糟了,他这样躺着不是回事啊!苏凡抬起手背擦去脸上的汗水,赶紧坐起来,给他盖上被子。
也不知道他家的体温计在哪里,苏凡看着他的睡脸,轻咬了下唇角,鼓起勇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试试他到底有没有发烧。
可是,她的手一下子像是被烫到一样地收了缩了回来,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发烧成这样还喝酒?
没办法,也不知道他家的药在哪里,只好去洗手间泡了冰毛巾来给他擦脸和手脚来降温。
霍漱清的酒性是好的,醉了只是睡着,可酒性再怎么样好,胃里不舒服总是要吐的。
这一夜,对于苏凡来说是一场折磨,她从未做过这些事,不管是给他喂水,还是帮他降温,还是擦洗他吐过的污秽之物,她都数不清这一夜自己跑了多少趟洗手间。
直到半夜,他才算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如同梦境一样的虚幻,他即便是睁大眼睛,也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朦胧中,他只看见一个人在给他擦额头,端着杯子喂他喝水。
是孙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