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哈,真是讽刺。
满肚子恶气加酸水,我以忙着看文件的借口,理所应当的没吃中饭。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在气骆向东,还是在惩罚自己。可能觉得胃疼会多少缓解一下心疼吧。
在办公室里面坐了一整个下午,没有等到骆向东的半个电话,一直到下班,我拎着包出了办公室,偶然听到关悦跟韩雪彤说:“骆总今天没来公司,回头把时间表调到……”
骆向东一整天没来。
我蔫蔫的走出公司,徐璐之前打电话说她要去见个客户,估计晚上九点之后才会来我这边的公寓。我下班之后就回到家,然后一个人挺尸似的躺在沙发上,从天亮一直到天黑。
期间我睡着了,结果又冻醒了。起身去了楼上,我晕乎乎的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一直维持着浅度睡眠,所以楼下门铃一响,我立马睁开眼睛。
下楼去开门,徐璐出现在门口,满身酒气。
我帮她拿拖鞋,她扶着墙壁走进来,开口便说:“你怎么样了?心情好点了吗?”
我不答反问道:“你怎么样了?又喝这么多酒。”
徐璐无所谓的回道:“刚谈了个大客户,签了一个一百万的单子,我能抽成一万呢。”
我扶着她往客厅走,嘴上叨念着:“真棒。”
徐璐道:“能不能夸的稍微走心一点?”
我说:“大姐,你能顾及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吗?我还能出声夸你,那都是给足你的面子。”
徐璐这才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煞白,眼眶通红,她皱眉道:“下午又哭了?”
我转身去饭厅给徐璐泡茶,闻言,随口回道:“眼泪窝子浅,哭出来当排毒了。”
徐璐问:“骆向东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不由得出声回道:“他给我打什么电话。”
徐璐道:“那他一天没出现,这是干嘛去了?”
我还想知道他干嘛去了呢。
冲了杯花茶递给徐璐,我在她身边坐下,双臂环着双腿,径自出神。
徐璐喝多了,低头喝茶的时候被烫了嘴,骂骂咧咧的。也不知怎么就提起了家里面的事,她哭着跟我说压力有多大,多不容易才被调到市中心,现在她们那个色|狼部长周明康,还时不时的打电话过来聊骚她一下。
结果这一晚不是她安慰我,而是我照顾她。我把她哄上|床之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快零点了。
她喝醉酒一身的味儿,又没洗澡,我拿着被自己下了楼,躺在沙发上。
哭了一整天,如今已经没有眼泪了,我试图清醒的分析一下如今的形势。首先我确实喜欢骆向东无疑,但我的底线是不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其次骆向东跟杜婷正在谈恋爱,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我不可能插足他们的恋情;最后,假如骆向东跟杜婷分了手,是不是代表我就可以跟骆向东在一起?
结果当然不是。我发现让我哭了一整天的原因,竟然是骆向东他并不喜欢我,而非他跟杜婷在一起。
只要他不喜欢我,那他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多大的关系。
原来最伤人的不是你喜欢的人爱上别人,而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爱你。
这点一旦想通,我心底说不出是更痛还是更通透。
好像有一种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
如果骆向东不爱我,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单相思,是我自愿找罪受,与他人无关。可万一他爱我呢?他若是不爱我,为什么宁可救我也不救杜婷?
我以为我想明白了,可一瞬间又回到了原点。
说白了不是我在迟疑,而是我看不懂骆向东对我的态度,他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我跟陈文航谈了七年,是奔着结婚去的,到头来他这么伤我。我以为我三年五载是缓不过来这个劲儿,根本不会再爱上谁,却没想到短短数月,便一头扎进另一段感情之中。
而这段感情,又注定不是我能操控的。
躺在沙发上,我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一会儿想通一会儿又开始钻牛角尖儿。想到最后,终于想到筋疲力竭,想到没力气再想,我这才任由自己疲惫的睡去。
我感觉自己才刚刚睡着,可手机闹钟响起,提醒我要到上班的时候。
前天晚上一夜没睡,昨天还起得来,但昨晚又是大半宿没睡,我今天明显的精神不济,就连体力都开始不支,总觉得四肢酸软,像是生了病一样。
上楼去叫徐璐起床,我收拾完之后,临走之前又吃了几片感冒药。
徐璐提醒我说:“下楼买点东西吃,别空腹吃药。”
我嗯了一声,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