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坐在沙发上安静翻杂志的成霖抬起头,他看向纪贯新,出声问:“你要做手术?”
纪贯新说:“我提了,医生说的模棱两可,总让我先养着,我这都躺了快一个月了,烦都烦死。”
张耽青道:“要是做手术,估计你也得养个一年半载。毕竟是心脏的毛病,哪有那么容易复原。”
纪贯新想也不想,直言道:“还一年半载?那等我出院,老婆都不知道跟谁跑了。”
一句‘老婆’,直让病房内的另外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纪贯新既然会说,那就是不拿他们三个当外人,见他们表情各异,他笑着道:“干嘛?我是身体不好,你们还不让我找老婆了,想让我打一辈子的光棍儿?”
这话说的几人窝心,张耽青更是嘴欠说了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梁子衿?我听说她辞职了,不在骆氏上班了。”
成霖跟麦家辉皆是剜了眼张耽青,张耽青说完之后,但见纪贯新脸上的笑容一敛,也深知自己不该说的。
纪贯新这段时间住院,手机没关,因为害怕梁子衿有事儿找他。虽说梁子衿的电话一直没打来,他心底有些失落,可这也证明她应该是没出什么大事,怎么就突然辞职了?
“她为什么辞职?”纪贯新问。
张耽青左右看看,见麦家辉和成霖都不应声,只得是他硬着头皮道:“没细打听,不过听说……她好像回老家了。”
纪贯新闻言,更是眉头一簇。
如果没出什么大事儿,梁子衿不会突然辞职,就算辞职也不应该到回老家的地步。
他当即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叫人去查梁子衿目前的位置,以及……她为何离开辞职离开夜城。
私家侦探办事儿效率极高,没有让纪贯新等很久。当天晚上,私家侦探给纪贯新的消息说,梁子衿目前人在凉城,她在上个月二十五号飞了趟美国,回国之后仍在骆氏上班一段时间,只是职位不是骆氏总裁助理,而是翻译部职员。
再之后,她去了岄州,是从岄州回到了凉城。
在让私家侦探调查梁子衿时,纪贯新迟疑了一下,又顺道带上了骆向东的动向。
所以私家侦探告诉纪贯新,梁子衿飞去美国的时间,正赶上骆向东人在美国。而梁子衿去了岄州之后不久,骆向东也去了岄州。只是在岄州那里,两人的轨道便错开了,她回了凉城,他回了夜城。
这么显而易见的‘巧合’,让纪贯新时隔月余再次感觉到心绞痛的滋味。一定是梁子衿跟骆向东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闹掰了,所以她才会回去老家。
当初在夜店里,朋友的一句话让他翻脸摔杯。在外人眼中,梁子衿摆明了是骆向东穿剩下的‘破|鞋’,无论是理智还是感性,都在告诉纪贯新,不能再继续了。
可当他知道梁子衿回到凉城之后,他还是莫名的想要去见她。这种念头打从一出现,便变本加厉,最后达到折磨的他发疯的地步。
第二天晚上,纪贯新就要出院。他住院住的好好地,突然这么说,家里人和医生定是不同意。
纪贯新也随之露出了‘本性’,他冷着脸挑衅的问:“我要是有病,你们就立马给我做手术,别手术不做还耗着我在这儿像个废人似的。我就问你们,手术能不能做?”
其实纪贯新心里明镜儿似的,如果这个手术这么好做,那也不会打从下生开始一直耗到他二十八岁还没做成。
孟岑佩气得不行,她问他:“好端端的你突然耍什么?”
纪贯新说:“我有个朋友出事儿了,我要去看她。”
孟岑佩道:“什么朋友?出了多大的事情?他的事情能大的过你的事吗?”
纪贯新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就是因为她,才想要到这里来。现在我想去见她,你们要是不想让我走,那就是存心让我不痛快。我要是不痛快……”
后面的话,就算纪贯新不说,一众人心里也明白的很。
他得的是‘娇贵病’,气不得,这也是为何从小到大没人敢不顺着纪贯新的原因。
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纪贯新自己已经够扭的了。要是硬逼他留在日本,情况不用问,铁定是适得其反。
罢了罢了,孟岑佩要的只是纪贯新能开开心心的,不管他要什么,答应他就好。
所以纪贯新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他人还在日本的时候,已经叫人把新车运到冬城那边去,他一点时间都不愿意耽搁,从日本飞冬城,然后开车去凉城找梁子衿。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心脏愿意为她而继续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