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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拿着手机正在跟周梦怡讲电话。
周梦怡的情绪不是很稳定,电话里面的声音带着害怕和哭腔:“要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才好?我真的不想把这件事捅出去……”
纪贯新盯着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眉头微蹙,出声安慰:“你先别慌,我已经打过电话给陈友伦了,他知道该怎么说。”
周梦怡有些崩溃的道:“如果这件事曝了光,那我们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纪贯新说:“别怕,只要你还想跟陈友伦在一起,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
周梦怡哽咽着说:“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纪贯新道:“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嘛,就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必要去看外人的目光。”
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的情感纠纷,如今被简程励闹成了公众娱乐性的话题。
纪贯新真的没想到,在这行还有人敢不卖他的面子。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向周梦怡保证,一定不会有事,如今变成这样,他心底也是不爽。
好不容易劝好了周梦怡,才刚挂断电话,就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纪贯新靠在沙发上,说了声:“进。”
推门走进来的短发女人是尤然,纪贯新的助理,一身职业套装,美丽而干练。
她手上抱着几份文件,走到纪贯新面前,出声道:“老板,你约了盛大的齐总八点半在金丽酒店吃饭,差不多该动身了。”
纪贯新应了一声,人却没动。
今天一整天都在四处跑,回到公司又有大堆的事情需要他拍板决定,关键心里还在犯愁天橙的新闻,他觉得有些累。
尤然见状,她安静的放下手中文件,出声说:“老板,刚刚新闻部那边派人过来问,说是拍到税务局副局长的儿子跟咱们公司旗下的一个新签女模特在拍拖,问报不报?”
纪贯新闭目靠在沙发背上,闻言,他唇瓣开启,出声回道:“先继续跟,暂时不报。”
尤然又问:“外派记者在松宁拿到一手消息,说是那边的一个煤矿坍塌,已确定有人伤亡,关键这家煤炭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歌手金萱萱,所以新闻部那边也拿不准到底报不报。”
纪贯新依旧闭目养神:“这种新闻,说是社会新闻也行,说是娱乐新闻也行。金萱萱一个唱歌的怎么会跟这种事扯上关系,摆明了背后有人。我们又不缺这一个独家,没必要惹一身的麻烦。”
尤然点头记下,又是一个不报的。
连续问了几个,纪贯新一一回答,见他始终没睁开眼睛,尤然试探性的问道:“老板,今天实在太累的话,我替你去赴齐总的约,就说你生病了,齐总也不会说什么的。”
纪贯新道:“不用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正说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纪贯新忍不住眉心轻蹙,成天电话响,烦都要烦死。
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眸子微挑,这号码看着略显熟悉。
停顿数秒,纪贯新接通电话:“喂?”
手机中传来熟悉的女声,带着十足压抑的愤怒,可口头语还是礼貌的叫着:“纪先生,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尤然只见纪贯新前一秒还充斥着疲惫跟不耐烦的脸,这一秒莫名的换上了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充斥着阴谋和算计。
他抬眼看了下尤然,示意她可以先出去了。
尤然颔首,转身离开之前,伸手指了指自己手腕处的手表,提醒他注意时间。
办公室中只剩下纪贯新一个人,他靠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之上,右手拿着手机,唇角含笑,出声道:“是你啊,有什么想跟我谈的?”
手机中路瑶的声音传来:“实习合同的事情,我希望纪先生可以再考虑一下。我可以把奖金还给你,你也可以不捐那两栋大楼,反正我们之间的‘交易’也没谈拢。”
切,她倒是直白。
纪贯新眼底带着不屑,声音却是平日里的嬉笑和吊儿郎当:“一码归一码,楼是我想捐的,奖学金也是你该拿的,至于那份合同……谁领的奖学金谁来新锐实习,我对事不对人。”
路瑶也就是没有骂人的习惯,不然她早扯着嗓子骂娘了。
都到了这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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