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却能清楚看到他唇角勾起的嘲讽弧度。
两人对视五秒不止,还是纪贯新先开了口,他声音冷淡的说:“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我还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们,是你们明知故犯。”
路瑶听着他不以为意的口吻,她攥着拳头,却掩饰不掉眼中的愤怒和怨恨:“周梦怡和陈友伦走不到一起,我承认天橙所报的新闻要占一定的原因。可你我都清楚,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根源所在。难道天橙不报这则新闻,陈友伦劈腿的事实就不存在了吗?”
纪贯新淡淡道:“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路瑶道:“简程励只是做他该做的事,就算是影响到你朋友的恋情,惹了你,你也不能用吸毒这么损的招儿来对付他,这对他公平吗?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如果一旦定罪,那他……”
“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我管他以后怎么样,他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纪贯新忍不住眉头一簇,心烦意乱。
路瑶声音高了几分:“就因为你身边的朋友情场失意,所以你就要让简程励来负这个责任,你觉得公平吗?”
纪贯新连嗤笑的表情都懒得做,他冷眼回视她:“我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胳膊肘往内拐,你跟我说公平?”
说罢,他将手上一直拿着忘记放下的冰袋扔在桌上,指尖点着路瑶的脑袋说:“我要是公平,你现在会在这儿躺着?”
真不知道她是聪明还是傻,都到了这样的时候,还是看不出眉眼高低,他有心将她摘出去,她还偏不领这份情。
一般人都会讨厌别人用手指着自己的头,更何况还是路瑶跟纪贯新这样的关系。他冰凉的指尖连着触到她滚烫的额头上,路瑶想都没想,直接挥手去打。
她没注意自己的右手还连着输液管,这一下子力气不小,输液管缠在纪贯新手臂上,针头愣是被拔出了一半,鲜红的血液立马浸透了手背上的胶布,然后顺着针头一滴滴的往下流。
纪贯新先是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见到血,更是脸色一变。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床上。
路瑶还想挣扎,纪贯新怒声说:“干什么?想跟我耍狠?”
路瑶哪儿能挣的过纪贯新,两只手腕被他扣着,人也只能躺在床上。她到底还是红了眼睛,哽咽着说:“纪贯新,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他还想问她要怎么样呢。
路瑶被他按着的右手背还在流血,他眉头一簇,出声说:“还想不想好好说话?想就老实待着,不想我现在就走。”
路瑶被纪贯新逼得掉了眼泪,视线模糊了,她渐渐放松身体,不敢再挣扎。
纪贯新感觉到她的服软,这才慢慢松开手。盯着她被血模糊了一片的右手背,他烦躁的转身往外走,不多时,带了个护士进来。
护士见状,惊讶的道:“怎么搞的?”
纪贯新烦的不行:“帮她重新打一针。”
护士用蘸着酒精的棉球帮路瑶清理手背上的血迹,她说:“得换只手打了,这只手血管青了。“
血管都青了,垃圾桶中一片沾着血的棉球。纪贯新冷眼看着床上的路瑶,疼死她,活该,让她作。
护士绕到病床另一边,重新给路瑶扎了一针,打在左手上。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这次小心点儿,别拿过敏不当回事儿,这两瓶药打完先把红疹退下去再说,回去还得继续吃药。”
路瑶没出声,纪贯新说了句:“麻烦了。”
小护士偷偷看了眼纪贯新,喜笑颜开的出门了。
待到病房中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纪贯新站在距离病床一米远的地方,冷眼睨着床上的路瑶,也不说话。
路瑶先开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简程励?”
纪贯新面色淡淡,出声说:“要是怎样都不能放呢?”
路瑶闻言,顿时面色一沉。纪贯新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她,他倒要看看,她能怎样。
路瑶沉默十秒不到,随即唇瓣开启,轻声说:“一定能的,你只是心里有口气还没出,又不是真的想让简程励去坐牢。”
纪贯新唇角勾起很淡的弧度,那笑容近乎于没有,可偏偏又在。
看着路瑶的眼睛,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简程励坐牢?”
路瑶本能的美眸一瞪,就连瞳孔都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