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治笙今年才二十六岁,这么算来,当年任丽娜给乔顶祥生儿子的时候,也才不过二十岁而已。
对于这种豪门或是黑|道世家的错综复杂家庭关系,路瑶向来是没有什么八卦精神,查这些也只是为了确定三天后怎样混进葬礼队伍进行秘密拍摄。
按理说乔家要想杜绝一切外来人等,那对葬礼宾客的名单一定是盘查的非常严格,想要以宾客的身份进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再者就是混入公墓的工作人员当中,这是记者的惯用伎俩,估计乔家也会提前防范,不会给她钻了这样的空子。
乔家甚至会在葬礼当天封锁整个宁山公墓,直到乔顶祥下葬之前,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混入。这么看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路瑶。”
路瑶看着电脑,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眼看去,原来是丁思铭从褚博瑞的办公室里出来,正迈步往她这边走。
路瑶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丁思铭压低声音道:“听说你要去拍乔顶祥的葬礼,我跟你一起去。”
路瑶眸子微挑,随即说:“是瑞哥让你来的吗?”
丁思铭道:“不是,是我自己想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路瑶闻言,不由得轻声说:“这个新闻是我自己向瑞哥要的,成不成功风险我一个人担着,你也不是没有新闻跑,不用跟着我来。”
路瑶知道偷拍乔家,一旦被发现是个什么后果。刚刚查资料,上面也显示几年前有记者不怕死偷拍乔顶祥,结果被发现之后,直接打断了胳膊和腿。
乔顶祥活着的时候就无比猖狂,如今死了,也绝非善类。路瑶不想让丁思铭跟她趟这摊浑水。
可丁思铭心中不这么想,其实他本想跟路瑶摊牌,之前去夜市里吃饭的那次,他听见她跟简程励打电话,说是查陈友伦。回来的时候,他把这事儿跟褚博瑞说了,结果不久简程励被爆吸|毒,拍摄记者的名字就写了路瑶的。
丁思铭也不是傻子,他有心查,很容易就能弄清楚路瑶跟简程励的关系。如今他只想赎罪而已。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种事儿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就能做得来的,我跟你搭档,好歹有个照应。”
丁思铭说完之后,又怕路瑶不同意,所以兀自加了一句:“这个独家要是拿下了,奖金咱俩得一块儿分。”
路瑶说:“万一没拍着又被发现了,咱俩很可能会断胳膊断腿儿,估计下半辈子挣的钱都不够养伤的。”
丁思铭笑道:“放心,我买了意外伤害险。”
路瑶道:“我还没买……”
……
纪贯新来了公司之后,给褚博瑞打了个电话,问他路瑶去了新闻部没有。
褚博瑞如实相告,说路瑶打算去拍乔顶祥的葬礼。
纪贯新听到这话,半晌都没出声。他是来气,她为了简程励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黑|道背景的人都敢惹。
他明明可以让褚博瑞撤了这条新闻,可是气到极处,纪贯新也较起了真儿,她不是不怕死嘛,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他就让她去碰壁,到时候等她哭都早不到调子的时候,他再来落井下石。
褚博瑞拿着电话,一时间叫不准纪贯新是什么意思,他又不说话,褚博瑞只得试探性的问道:“老板,要不我换个新闻给她做?”
纪贯新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实习生有这样的拼劲儿是好事儿,她想做就让她做,做成了算新锐的;做不成……让她自己兜着。”
褚博瑞闻言,顿时觉得后脊梁一冷,甚至有种莫名的懊悔,他不应该让路瑶接这个新闻的,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上头那个会不会把责任算在他的头上?
纪贯新这边已经挂了电话,看着桌上的两袋药,他越发的赌气。想到他昨晚丫鬟一般的伺候她,结果她一大早不告而别,跑到公司来邀新闻,只为了尽早捞简程励出来。
简程励,简程励,她这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沉着脸,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袋子,刚要往垃圾桶里面扔,正好房门被人敲响。
纪贯新手指松了一下,道:“进来。”
迈步走进来的是尤然,她过来送合同,顺道提醒纪贯新今天的工作安排。
报告完之后,尤然道:“老板,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纪贯新叫住她,尤然转身看向纪贯新,但见他手上拿着合同,面无表情的抬了下下巴,示意桌上的袋子,道:“给她送下去。”
她?尤然看了眼袋子中的中药和西药,很快反应过来。
“好,我现在就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