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一帮男人更是猖狂,直接催促路瑶赶紧麻溜儿的脱。
路瑶头很晕,脑袋是懵的,可心却是凉的。连乔治笙都不帮她,那她该怎么办?或者说她本就不应该期望乔治笙会帮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情可言。
在她内心无比挣扎纠结的时候,时间最起码过了快十秒。女人们全都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路瑶,似是不明白她在等什么,难道连乔治笙的面子都敢驳?
元宝忍不住看了路瑶一眼,低声道:“赶紧拿样东西下来。”
别惹得乔治笙不高兴。
路瑶红唇轻启,出声说:“我能先去下洗手间吗?”
“没看大家都等着呢嘛,先拿东西再去。”
这话,是乔治笙说的。
虽然他语气还是正常的,可脸上却没了笑容。
何昌林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儿得罪乔治笙,所以他看着路瑶,有些急的催促:“瑶瑶。”
路瑶是喝急了也喝高了,大脑反应不过来,如果是在清醒的条件下,她怎么也能想到脱高跟鞋解燃眉之急,可这会儿被众人误导的,她觉得浑身上下能脱的只剩裙子了。
可这裙子怎么能脱?除非她疯了。
坐在沙发上,她背脊挺直,出声道:“我罚酒行吗?”
这话乍听没什么问题,可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因为她这话摆明了不给乔治笙的面子。
果然,何昌林眉头一簇,还没等说话,乔治笙已经不冷不热的开了口,他说:“何先生,你这儿的人都是输不起的吗?”
何昌林无比尴尬,甚至是忐忑。他先是赔了个笑脸,随即对路瑶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游戏是你提的,惩罚的又不是你一个人,你在这儿讲什么价,赶紧的,愿赌服输。”
路瑶坐在那里,仿佛间觉得一切都是梦,噩梦。
她头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在无意识的下垂,明明是这样紧张的时刻,可她竟然很想睡觉。
使劲儿攥着拳头,指尖狠狠地戳着掌心中的软肉,路瑶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逼着自己清醒一点。
她不说话,搞得包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皆是打量乔治笙,何昌林和路瑶三人的脸色。
何昌林怎么都想不通,事情原本进展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之前看乔治笙对路瑶还有点意思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这个问题,还得是乔治笙替他解答。
他薄唇开启,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娓娓道来:“醉春风号称给宾客最顶级的享受和服务,可现在看来,这儿的公关脾气都比客人大,我是不是得收回刚刚说的话,回头再哄哄她?”
路瑶不出声,何昌林简直是如坐针毡,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赔笑才好,只得硬着头皮说:“实在对不住了乔先生,这事儿是我没安排好,她是喝多了,我现在立马叫她出去,再给你叫个能玩得开的进来。”
说罢,他皱眉看着路瑶,沉声道:“还坐这儿干什么?出去!”
路瑶可算是等来了这句话,她拿着包从沙发上站起身,可人还没等往前走上两步,只听得身后乔治笙的声音传来:“站这儿,我让你走了吗?“
何昌林眼中带着惶然,路瑶僵硬着身体转过来,她垂着视线,低声道:“对不起乔先生,我有些不舒服。”
乔治笙俊美的面孔上一片冰寒:“我还以为现在的记者都是身兼数职,白天跑公墓,晚上来坐台。现在看来,你的酒量也并不怎么样。”
这话一出,很多人愣住,就连元宝都是本能的露出诧色来。
记者,公墓……盯着路瑶的脸,元宝足足看了五秒才猛地想起,怪不得他总觉得她有些面熟,感情是宁山公墓被他抓到的女记者。
恍然大悟之后,元宝立马觉得懊恼,人在眼前竟然没看出来,还是乔治笙发现的。他这个保镖也是白当了。
心底一来气,元宝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抓着路瑶的手腕把她往沙发上一甩。路瑶怎么抵得过这样的力气,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她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一头黑色的长卷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她身上本就不长的裙子再次上窜,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直让一帮男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去。
何昌林被眼前电光火石的一幕惊到,他站起身,下意识的说:“怎么会有记者混进来?”
乔治笙依旧坐在沙发上,他淡淡道:“不信你翻她手包看一眼。”
何昌林捡起地上的手包,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藏着针孔摄像头。
跟元宝一样,何昌林也是怒了,有记者混进来,他还把她当醉春风的人一通捧,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呢嘛。
迈步朝路瑶走去,何昌林刚要伸手去碰她,包房中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路瑶,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