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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的120步兵联队和133步兵联队因为仅存的联队长加川胜勇被击毙而变得更加混乱不堪。慌不择路逃跑的日军像奔入草场的牛羊,乱哄哄遍布山野。原本行动不便被挤压倒地的日军伤兵在无助中被踩踏的筋骨折断倒插心肺口鼻流血,死状奇残。
在日军撤退中,金锁带领的汉风队员前前后后狙杀一名日军大佐,两名少佐,12名含军曹在内的中下层军官,缴获日军野炮联队九四式75mm火炮三门,精准的炮位坐标信息为三道岩最后一战的胜利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晨曦微露,文建阳便命令一团和陆战团停止追击,防止日军轰炸机飞临轰炸。原本稠密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枪声骤然间变的稀稀疏疏。浓重的硫磺硝烟味掩盖了清晨初露的清香,刺鼻的硫磺硝烟味,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散发着恶臭人体被烧焦的焦臭味,各种味道搅浑在一起弥散空中,从三道岩一团阵地到日军联队撤退前前后后20里的区域内,到处都是散落的枪械和遍布的人体碎片,林叶尽毁的树杈,挂满了人体碎片和一截截青紫色的大肠,在三道岩一团阵地和山谷陆战团一营截杀日军联队的阵地,遍地血肉,厚可没足,一脚踩踏,血水四溅。断手断脚的尸体算是保留了相对完整的框架,更多的尸体只能用肉块形容概括,滚落在林石间的头颅,夹杂在碎尸中的半截躯体数不胜数,触目心惊。
很多厮杀到手脚抽筋的战士躺在一片尸山血海中贪婪的呼吸着夹杂硫磺硝烟味,尸血刺鼻味的空气,更有数目众多的士兵躺在身边依旧渗透的血迹的尸体便酣然入睡,哪怕是近在咫尺,也无法辨识那一具是尸体,那一具是活人。
看着一具具陈列在脚下的尸体,邓丁山喊着泪水看着文建阳说道:“军团长,小鬼子被打退了”
三道岩的惨烈让文建阳再一次自心底震撼,一天一夜,两千多名一团战士洒血在三道岩阵地,方圆二十里,散布着五六千具手脚不全,鲜血淋漓的尸体,血染青山,尸横遍野。触动无以复加,或许邓丁山经历过更为惨烈血腥的经历,但对于文建阳和高传辉、萧飞羽等来自后世的军人,这种震撼是空前的、强烈的。
在后世,一场战斗死伤数人数十人足够引发一场不亚于地震级的波动,而如今,动辄上万数十万。
“没有经历,解无法理解,对比感官,只有经历,才知道抗日战场血肉之躯冲杀在枪林弹雨的士兵英雄。
三道岩,彻底的成为日军116师团的葬身地,虽然在三道岩汉华军没有全部歼灭日军联队,但是围绕三道岩一天一夜的战斗中,116师团高层将官全部被诛杀殆尽,师团长,参谋长,联队长无一幸免。而庐江物资库和桐城物资库被炸被抢,直接导致了日军在赣颚战场后勤吃紧,举步维艰。
一名叫林平均未的120联队士兵三道岩溃败逃亡后在笔记中写道:“在中国,在没有遭遇中国汉华军之前,我一直认为帝**队所向无敌,帝国士兵优秀的军事技能和超人一等的耐力、耐性无出其右,帝**队的装备也绝非中**队所比拟。从中国最繁华的上海一直到山清水秀的中国内陆安徽,一路帝**队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从上海到南京,在追缴被一线部队打散的中**队时,帝国一个小队的士兵既可以将中**队全副武装的一个营级作战部队追杀的如丧家之犬,丢盔卸甲,我不明白为什么中**队如此孱弱和不堪一击,在南京,我们一个小队围剿中国国民党政府军一个营的兵力,对方一枪未发全部缴械投枪,令我惊讶的是对方并不是因为装备不及,弹药告罄向我们投降,在战场中,令我们头疼的马克沁重机枪、zb-26捷克式轻机枪、中国制造最优秀的中正式步枪、掷弹筒、迫击炮应有尽有,而且弹药充足,数倍于我们的兵力和数倍于我们的火力配置。令人惊讶的就是占据绝对优势,中**队尽然心甘情愿想放下武器,缴械投枪,武器就是士兵的姓名,士兵的尊严,他们是一群已经丢掉性命丧失尊严的行尸走肉。
在天源少尉的命令下,投降的中**队被捆绑在树桩上练习刺杀训练,令人惊讶的不仅仅是对方占据优势缴械投降,更有当我们捆绑中国士兵刺杀训练时对方的无动于衷和麻木,那是我第一次在非战争时期将刺刀捅进中国士兵的胸膛,我至今无法忘记当我端着刺刀站在中国士兵眼前的时候对方惊恐求饶的眼神,在刺刀刺穿对方胸膛时,中国士兵喊道“娘”,后来我知道那是妈妈的意思,在我拧转刺刀的瞬间,中国士兵的心脏被绞碎,就这样,一波一波的中国士兵被捆绑在木桩上,刺刀一次次的刺穿对方心脏,到最后刺杀成为一种麻木的机械的周而复始动作,从头到尾,没有反抗,我感觉自己是在宰杀绵羊,而不是手持武器的军人,只有承受和麻木,这样的士兵是无法保护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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