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的一支小队,完全没有沿着道路扩散出应有的警戒区域。
向阳镇日军物资码头的军火帮了萧飞羽忙,如果时间足够,萧飞羽可以把日军物资仓库炸药全部埋置在地面,让两个联队的日军士兵都感受什么叫天崩地裂,末日盛景。
萧飞羽紧紧带了物资仓库内10分之一不到的炸药。
但这十分之一,足够让长山内文和酒井松木魂飞魄散。
日军主力撤退部队通过三分之一,萧飞羽就下达了攻击命令。
一颗照明弹冉冉升起,在天空发出耀眼璀璨的光芒。
工兵狠狠的按下起爆器手柄。精心设置的炸药瞬间被引爆,寂静的夜晚骤然被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敲碎了安宁,真正的一副天崩地陷,火海炼狱的景象,急剧产生的高温,高压、高能气体迅速膨胀,在爆炸点形成一道旋涡状气柱,继而扩散飞掠秋风扫落叶一样席卷四散,所有爆炸点皆是烈焰冲天,黑云翻滚,身处爆炸点的日军秒时就被高温气体蒸压撕裂为齑粉,没有丝毫的疼痛和反应便化为尘埃在升腾蔓延的烟雾中翻卷扩散。
爆炸产生了急剧摧毁性效果,整个长达数里的地面就像被一块地毯人为的掀向空中,半空中到处都是飞散的残肢断体尸骸碎骨和扭成麻花状的枪支零件,数不清的人影在气浪的裹卷下抛起数米高然后轻飘飘的被甩向七八米开外,砸落在地面的士兵肋骨尽碎,口吐鲜血,在一声刺耳的骨骼破碎声中,碎骨全部倒插戳碎心肺,一字长蛇般行进的日军真正的感受带什么是灭顶之灾。
照明弹一闪,长山内文和酒井松木就感觉到形势不妙,紧接着耳朵铮铮作响,一道火龙自前方蹿起,一种地动山摇的眩晕掩面而来。
“八嘎,是支那军,支那军伏击”长山内文惊声尖叫喊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酒井松木丧魂落魄说道。
形势已经容不得两个人分析原委,硝烟未散,爆炸声隆隆,设伏在两翼的六团,三团一营、二营已经火力全开,大开杀戒。
被炸药天崩地裂的爆炸震裂的头晕目眩的日军没来得及庆幸飞灰之灾,头顶便密密匝匝的落下冰雹般密集的手榴弹。
训练有素也抵不过有心算无心的设计,远远望去,宽50米,长度达到四里的区域燃烧成一片火海,手榴弹和掷弹筒榴弹、迫击炮炮弹爆炸燃腾的烈焰就像一场盛大的焰火表演,盈千累万的手榴弹、掷弹筒炮弹铺天盖地砸向地面,日军完全陷落在一片猝不及防的混乱中。
长山内文和酒井松木很尽职也很幸运的带领一个中队走在行军队列最后方,两个人侥幸的得以没有在战斗一开始就被炸成碎尸骸骨。
依托车体的掩护,两个人拼命开始组织士兵攻击。
局势再明显不过,被夹击在道路中央,两面砸落的手榴弹和掷弹筒炮弹、炮击炮炮弹密如飞蝗,压根就没有防御可言,顾左顾不了右,防御只有自断绝路,死无葬身之地,快速前冲通过汉华军伏击圈,向前最没有可能,道路已经被炸成坑坑洼洼的不平地,天知道前方有多少可宽可深的大坑,再说了,仅仅前方炸毁燃烧的车辆就足够令人望而生畏。
长山内文和酒井松木能看得出局势的险峻,其余日军也能明白险恶的局势。在存活的中下级军官指挥下,日军立刻向两翼发起进攻。
长山内文和酒井松木最大困难就是命令不能在短时间传达到进攻部队,熊熊烈焰,翻滚黑雾以及大量死亡的通讯兵让日军完全处在一种无组织的攻击状态中,这就导致日军的攻击无法集中在一点,兵力分散。
力量分散,兵家大忌!
设伏在两翼的汉华军达到六个营,超过五千人,而且配备超过日军两个联队一倍的轻重机枪。
萧飞羽命令郭凯明带领一营阻断通过伏击圈的日军回援,其余部队全力攻击伏击圈日军。
五十米的距离很短,即便是夜晚,正常情况下一名日军全力冲刺,不超过九秒都可以冲出五十米,但就是这五十米,却成了日军无法逾越的死亡距离。
在日军冲击的两翼阵地,仅仅是马克沁重机枪和m2勃朗宁重机枪就超过了一百挺。m1903春田式步枪、汤姆逊冲锋枪、勃朗宁轻机枪以及重机枪组成的的火力网密不透风,飞鸟莫入。所有日军彻底的淹没在暴雨梨花般的金属风暴中,弹流扇形势不可挡的横扫向日军,一波一波扑上来的日军在劈头盖脸的射击声中割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被射杀,飞流交错的弹雨宛如大海潮升,子弹相互撞击的火花似星河繁星闪烁密布。
50米的距离,双方思考的欲念都来不及产生,比拼的就是火力。在汉华军和日军横向对比中,双方有等同的信念和士气以及战斗技能,但在战术手段和火力配置,情报搜集中,日军已经全面落后于汉华军。
所以冲锋更像是飞蛾扑火,宛如樱花凋落前一刹那的荀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