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些,也不那么具有挑战性;我的总体感觉是,在驻澳海关处工作,大脑的劳动强度降低了,但心的劳动强度提高了。”
“哦?”李副署长盯着慕容云,很明显是在研判他这前后有些矛盾的总结。
“做为一位总署委派的驻外参赞,工作在异国他乡,无论走到哪里,‘我是中国人’这五个字可以说前所未有的赋予我强烈的使命感;自从踏上南半球的那片土地,一种根深蒂固的信念自然而然的开始支配我,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仅仅是代表着五万多海关人的形象,更应该时刻彰显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海关人的担当。”
李副署长对这位年轻参赞的坦诚和家国情怀赞许的点了点头,勉励他回去后继续努力工作,再接再厉,加强与澳大利亚海关双边互助合作,推动两国海关合作协定及合作项目的落实,促进两国贸易健康稳步发展。
述职完毕之后,由于京城的冬天比较萧索,也没有适合他们一家三口去游玩的地方,再者又归心似箭,慕容云只带婷婷母子到天安门广场转了一圈,之后到全聚德王府井店吃了一顿烤鸭。
小思云对皮层酥脆,外焦里嫩的鸭肉不感兴趣,只吃了一片,便拒绝再吃;但面对那盘又软又糯的盐水鸭肝,却是双手齐下,吃了个精光。
慕容云和婷婷相视而笑,都明白,“儿子很喜欢吃西餐中的鹅肝,估计他是把鸭肝当成鹅肝了。”
三口人乘坐最早一班的飞机回的滨江,飞机上,婷婷的话很少,一直微蹙着眉头。
慕容云看得无奈,打趣道:“孩儿他妈,你能不能换一副表情,我知道你是‘近乡情怯’,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拐卖妇女儿童。”
婷婷轻捶了一下慕容云,“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你。”
慕容云笑问:“担心我什么?”
婷婷面带忧虑的说:“我不知道我爸我妈会怎样对你,怕你受不了他们的态度。”
“你放心,”慕容云宽慰:“就算他们要打要骂,我绝对毕恭毕敬的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婷婷被慕容云的话逗笑了,“那可委屈了你这位大参赞了。”
“为了你,我什么委屈都能承受,”慕容云将婷婷的手握在掌心里,轻松的笑道:“只要他们不把你扣下,只要他们允许让你还和我私奔回澳洲就可以。”
婷婷笑了笑,依旧若有所思。
慕容云又劝道:“我们也要为两位老人家想想,即使有什么过激的言语我们也要理解;因为这件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毕竟是做错了,天底下哪一位父母亲都是不能够完全理解的,但话又说回来,不管是我的父母,还是你的父母,他们既然允许我们回来,允许我们进家门,其实在他们心里,已经原谅我们了,不会再反对的。”
“那你答应我,不管我爸爸妈妈怎么对你,你都要承受,毕竟我们呆不了多久就会回澳洲。”
“那是当然,”慕容云正色道:“我答应你,一定做到。”
“你受的委屈,”婷婷温情脉脉的说:“回澳洲后,我加倍补偿你。”
慕容云低声浅笑,“你怎么补偿?”
婷婷的脸庞飞起红晕,用力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