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国公府的几人,淡淡道:“皇上问,这个公道,两位国公爷,两位国公夫人可满意?”
满意?如何能不满意?就算是不满意,如今也只能道一声满意了。
其实,宁珍公主就算死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如回到未出事前。如今夏非蓉都成了这样儿,宁珍公主就是死,她也是好不起来了。但这样儿的话,他们哪儿敢说!
只是,贤国公夫人却有心想问问,这婚事还照旧么?可看着许玉遣人来送他们出宫,她也不好多问,左右现在还没拜堂成亲,变数总是还在的。
几人匆匆出了宫,偏殿里剩下的就只剩下穆凌落夫妇,以及不敢置信的宁珍公主。
“你说什么?你这个阉人,你说的话我不信,父皇怎么可能送我去死?你假传圣旨,你说是父皇的命令,你把圣旨交出来啊!没有,你就是骗我,你就是坑害皇家血脉!是谁让你来的,是刚才那几个贱人买通你的,还是他们,”她指着一旁坐着的宿梓墨和穆凌落,她突然眸子一亮,“还是皇后,她素来看我不顺眼,我就知道,她想要害我!那个贱人……”
“住嘴!”宿梓墨却是听不得到了如今宁珍公主却还开口闭口的骂皇后,他站起,缓缓地走到她跟前,冷声道:“无论如何,母后对你也有养育之恩,你就算不感激也罢了,却不能开口伤她!”
“你不过是皇后和太子养的一条忠心的走狗,在你眼里,自然是千好万好。但是,那是对你,不是对我,在我看来,她就是个惺惺作态的……啊……”宁珍公主还在挑衅,但话还不曾说完,就叫宿梓墨给扇了一耳刮子。
宿梓墨素来不喜动手打人,更是从不打女人。但是,宁珍公主却总是有叫人破功的能耐!
宿梓墨敬重皇后,自然是容不得人污蔑于她的。
他的手劲可不是穆凌落能比的,这一耳刮直打得宁珍公主面红耳赤,半边脸都发麻,嘴里都是鲜血弥散,险些都打掉了她的大牙。
宁珍公主捂着脸,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你之前就与你提过,我能容你侮我辱我,但却不能容你欺我母后,伤我妻儿的。”宿梓墨冷冷地道,收回了手掌,“父皇下这种命令本来就不让人觉得出奇。父皇疼你宠你多年,你辜负他心意,怨恨在心,父皇如何能再容你?”
这一切叫许玉看到眼里,他也不曾阻止,只静静地看着。他实在没想到,哪怕到了此刻,宁珍公主居然还如此愚蠢地肆意攀咬。
他突然想明白德文帝的疲惫和痛苦了,他一直都不曾承认和直接说出来的是,他曾经宠爱多年的女儿竟然是个愚昧无知的蠢货!
这就像是变相地承认他自己眼光和愚昧。
所以,德文帝选择了赐死宁珍公主。
许玉突然就有些担心匆匆赶来,要替宁珍公主求情的皇后了。他直到如今才看清德文帝的心思,却因此而拉着皇后也下水了,这就让他有些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