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和李勇新还有赵启年这样的新晋军官,他们资历较浅,不象这些老队官在军议上挥洒自如,也不是姜敏这样的参谋军官需要随时提供可靠的数据,在这次扩大军议上,他们都十分谨慎,并没有说什么,到这时候,各人都找到主心骨似的,一起看向张守仁。
这个队伍,说到底就是看张守仁一人!
“我来替大人说吧。”
张守仁还没有开口,参谋军官姜敏就是站了出来。
尽管在场的老队官有不少都用狐疑的眼神看向这个资历很浅的参谋军官,但姜敏并没有丝毫的怯场,这个青年军官天生就是干参谋的料,不论在何种情况之下,哪怕上一秒钟还在做殊死的搏斗,下一秒他一定也是把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身上收拾的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瑕疵可寻。[
此时的姜敏便是如此,昂然直立,军装贴身笔挺,十分偎贴好看,环顾左右,眼神中也是有着强大的不可置疑的自信。
看着众人,他说:“根据大人的提示,参谋处派遣小规模骑队,冒险在出北门在十里到二十里之间活动,和敌人遭遇了几次。同时,我们在昨夜出击,绕着西城的鞑子大营转了一圈,种种迹象表明,大人的推断是正确的,参谋处的同仁们也是和大人有一样的见解,那就是:西面之敌,并非东虏右翼兵的主力,而在德州与济南之间,应该是在禹城附近,鞑子真正的主力,埋伏于此。丘磊所部,一旦经过,必定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现在我军有三个选择,其一,不管敌军态度或丘部动向,坚守济南,敌动,我不动。第二,出兵往德州,寻敌主力会战,援助丘磊所部,第三,往西边,击败冒充鞑子主力的当面之敌!”
这三个计划,犹如春天天空划过的滚雷,立刻就是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雷的外焦里嫩。
“第一计划似乎太保守,第三个又似乎太急进了……”
张世福是隐隐有张守仁副手的资格,队官中年纪最大,资格最老,是浮山张家堡系的领军人物,此时自是由他先开口。
出于对张守仁的信任而不是参谋处,在场的军官们除了核实几个小细节外,就不会有人质疑张守仁的判断,这也是张守仁在努力扶持参谋处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需要在未来有人修正自己的做战计划和否定自己的判断,团体要不断的成长,光是靠自己一个人是不成的。
“救丘磊呢……我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所以……”张世福很罕见的做了一个摊手无奈的动作,对着张守仁道:“大人做主吧。”
他的话,也是在场多数人的想法。
光是守城太保守,救丘磊有点不情愿,而出击当面之敌,毕竟对面的清军看着有小两万人,人数众多,这么出城邀战实在是有点太冒险了。
“大人,属下的意思,要么不干,要么就干一票大的。”
朱王礼等了半天,两只手握成拳头,直到最后,终于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大声道:“男儿丈夫,岂能困守城中坐视敌人奸计得逞?丘磊不是东西,而且伏击他的鞑子肯定会防备我们从北边去援助,所以毫无疑问,我们就是要去打西南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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