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求饶咧。”
“呸,这不羞的。”
“说什么浑话。”
张献忠的几个妾侍听的满面通红,连啐了好几口,一起结伴走了。
她们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但张献忠独断专行,惹怒了他不象寻常夫妻那样的结果,轻了就是一顿鞭打,重了可能会被杀掉,谁敢在这种事情上劝他?
张献忠听的哈哈大笑,眼光也是不停的打量着这个少女,刚刚发育的年轻身子,看着就是娇嫩可人。
“我同你拼了!”
那女孩子不懂得哪来的胆子,竟是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刀,拼了命的冲上前去。
“找死!”
张可旺原本也是在挑自己的女人,此时反应最快,起身用脚一踢,那女孩子顿时就是口吐鲜血飞了出去,接着他拔出宝剑来,立刻将人刺死,待人死透后,才拔出宝剑,在靴子底下擦了几下。
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一边的明朝降官和搜罗来的举人们都是吓的战战兢兢,一句囫囵话也是说不出来。
张献忠先是恼怒,看着这些人的模样又是觉得十分好笑,他掀起自己那举国闻名的大胡子,在心里笑着道:“杀一个人,就他娘的吓成这鸟样,这些人,也是他娘的靠不住的软蛋。”
在他腹诽众降官的时候,张可旺走到带着女子们过来的那个西营将官,低声训斥道:“驴日的,是不是想死,没调教过就敢把人带过来?”
“末将该死,当真该死!”
那将佐一迭声的认起错来,抬起手便是要打自己。[
“不必了。”
张可旺吩咐道:“你赶紧带人,去把这女子的家人给我屠了,不分男女老幼,一个不准剩下。”
“是,末将这就去办!”
这个将领掠人的时候,说明了抢了人家闺女就不会再来骚扰,也保这家平安,这家人有十几口人,有老有少,全家屠戮会极度影响西营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太残忍,但这个小校知道张可旺的脾气,如果稍有迟疑,自己必定首级不保,搞不好可能会被剥皮,于是连忙答应下来,带着人赶紧转身离开,去杀那个少女的家人。
出了这样的事,虽然女尸很快被抬走,但大家的兴致也是被破坏了,只有张可旺神色如常,布置了杀人的事之后,就又给自己挑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着人送回自己的大帐去,接着又坐在张献忠身边继续饮酒。
“可旺这小子,是块材料。”
张献忠并没有生气,但是对张可旺的一番举措是十分的欣赏。多年的戎马生涯使得他明白,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想要发展,想当头领,就非得有一番硬心肠不可。
他自忖将来之事难言,是不是能推翻明朝也不敢说,自己才三十来岁,就算有儿子长成也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了,这些年里,非仰仗张可旺这样忠心又能干,加上心黑手辣的义子不可。
至于张定国,他斜眼看了一眼,在心里嘀咕道:“定国这孩子,将来成就也不会小,但就是没有可旺这副硬心肠,这他娘的乱世,象个娘们怎么成!”
……
……
几乎是在张献忠于罗猴山胜后在调整的同一时间,有一支队伍也是在从商洛山中部往南方的房、竹一带活动着。
这一支队伍约摸有四五千人,其中有一千多骑兵前行在队伍的最前,中间是步骑混杂,最后则是以老弱妇孺为主的队伍,人数并不是很多。
整个队伍,并没有打着旗号,没有将领认旗,也没有军伍的大旗,就是这样悄没声息的行进在商洛山脉的山道之中。
四周是密林与淙淙流淌的泉水,将士们并没有交谈,脸庞上都是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高兴混杂的神情。
在队伍最前锋稍微落后一点的地方就是中军所在,在一匹黄膘马上,是一个穿着蓝色劲装箭衣的大汉,赤红脸庞,身量高大,比起当时普通的汉人男子来明显要魁梧健壮的多,两只臂膀,更是有长年戎马生涯不停挥击武器和射箭而导致肌肉过份发达的痕迹。
整个脸庞,是三十来岁人的模样,但眼神坚毅无比,炯炯有神,却比明显是超过了年纪的老成和练达,甚至在眼神深处,可以看到一点漠然的神采,这是久历沙场,杀人很多,也见过太多的死人,对自己或是对别人性命都十分无所谓的人才特有的神采。
从将士们簇拥在这个蓝袍大汉身边,看着他特有的步弓强弓的双插插袋,还有宝剑,黄膘马,米脂那边人爱戴的毡笠,种种迹象毫无疑惑的向人指出,这个人便是这一支队伍的领导者,闯营的领袖,后世赫赫有名的造反者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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