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各镇也几乎是全废了。
大家同废之下,朝廷一晃两年连总兵都不设,固然是和张守仁的强势有关,很少有大军头愿意来趟这个浑水,没资格没本钱的自忖一下,也就不来讨这个没趣了。
现在刘大帅在三军簇拥之下,高举丈六高的总兵大旗,昂然直入,终于在一处犄角旮旯的地方,寻摸着了一个螺狮壳大的衙门……众人不禁唏嘘起来,这里就是大帅竖旗杆,办公见人召见诸将的地方?这也太他娘的砢碜了一点儿吧……
其实总兵也好,副将也罢,朝廷武将在这上头是不能和文官别苗头的,将领又不理会民政,要大衙门干什么?在军营里设衙门就是了,无非麾下就是一批丘八,加上一些赞画和镇抚官之类,就算齐活。
当然如果刘泽清兼任山东都司,都司衙门就阔气的多,早年文武并重,城中的布政使司和按察司,加上都司,三司并行,谁也管不着谁,都司掌管训练与后勤,还有军中法纪系统,包括经历司和镇抚司在内,需要有大量的吏员为之服务,所以衙门修的很大,并不比布政使司差,甚至犹有过之,至于巡抚衙门,就更差的远了。
“先将就吧……”
自己头上这“署理”二字不去掉,只能窝在这螺狮壳里做道场了。一想到这,刘泽清眼神中就是暴起杀气来。
最大的威胁,无非就是张守仁这个大将军了。皇帝用张守仁,重点之处就在“征虏”二字,接到捷报时,一定是因为辽东之事令得皇帝十分头痛,所以一则酬功,二则是许愿,指望张守仁这样的虎将能够再次为他带来好运,征虏成功,天下太平。
而当时授给的其余加衔,所谓太子少保加至太子太保,授团练总兵官,无非就是权宜之计……大家都知道张守仁不会被放回登莱了,将来一定挤掉刘肇基这个辽东总兵,以征虏大将军的身份任辽东总兵,甚至加提督字样,与洪承畴文武并重,一起给崇祯解决东虏这个天大的麻烦和危机。
当然了,事与愿违,临清吃紧,东昌一府都危险,而堂堂刘帅打不过一群响马……想起这事儿,刘泽清就老脸通红,感觉十分不是味道。
这事情也是给了张守仁回守山东,镇守山东的契机,现在朝中已经有不少楞头青上书,都说山东是朝廷的咽喉,既然这么重要,大将军来回奔波几千里路,等平息乱事,辽东的战事也告一段落了,朝廷就甭再把人家往辽东折腾了。
此事刘泽清也是听到风声,自然十分警惕,感觉大为不妙。
他现在的实力和登莱镇,和张守仁比起来,那是一个天差地远……
“来!”刘泽清杀气腾腾,喝令道:“马花豹何在?”
“末将在!”
“给你牌票,本总兵受命守备济南,那个什么商会自立商团,良莠不分聚集无赖青皮,实乃城中祸乱之源,你与我多带兵马,封了商会的门,所有库藏,亦是一并封存,查明没有奸弊之后再说!”
“是,末将这就去办!”
领了将领,马花豹的嘴都是笑歪了去。这样的好差事,不进城哪里能捞的着?他人是一直在曹州,可济南商会的名声是早就听说过了,种种言过其实的传闻,在济南还是笑谈,传到几百里地外的曹州,那就成了真真的真事儿。
听着动心之余,连兖州的鲁王殿下,孔府,还有刘泽清自己都是想要鼓捣商会……可惜,没有哪个商人这么肯作死,跑到兖州叫人家玩儿,商会是怎么也弄不起来。
现在好了,现成的财源就在那儿现成的,先封门封库,弄足了值钱的东西,将来启封再索贿一笔,商会正常运作的话,常例银子日常去取……想一想,简直要乐出声来。[
看着马花豹大步流行,拿着将令出去了,刘泽清两眼之中满是阴冷之色,半响过后,又是接连下令,着人去接义勇大社,重新招募壮丁,同时向巡抚衙门呈文禀报过去,知会济南府和历城县等衙门,准备物资,银两,提供壮丁名册等等。
这一系列动作全部顺当做出来,济南城的格局自然就变了模样,等银两饷械到手,多招募壮丁入营伍和控制义勇大社等团练武装,又是有一番可为!
马花豹领了大令,自是点起自己的全部人马,他是早有准备,两千余人没有解散,也没有入城中的军营,都是扛着大旗站在原处等着,待看到他过来时,由将到兵,都是一阵欢声雷动。
“兔崽子们,老子带你们发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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