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蒋慕渊回京,顾云锦几乎日日在宫外候上一整日,那股子黏糊劲儿,也亏得皇太后喜甜好糖,才没有被他们齁得掉牙。
皇太后就喜欢他们感情好,拍着顾云锦的手,道:“哀家不笑话、不笑话。”
一面说,一面还是笑。
顾云锦哄着皇太后,几句话说过,自是谁也不提刘婕妤了。
刘婕妤在皇太后跟前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消息也落到了陶昭仪的耳朵里,她虽不知道刘婕妤与皇太后说了些什么,但对方离开慈心宫时脸色不好是真真切切的。
陶昭仪这几日来来回回琢磨着,等圣上再提及立太子的事情之后,就该朝孙祈发难了。
就是不知道,圣上何时会再提……
没有等陶昭仪等到那一天,一骑快马冲去城门,直直往宫城而去。
马背上的驿官风尘仆仆,一副快脱力的模样,甚至有人瞧见,他把身上的折子交到宫城守卫手里,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上了。
消息快的百姓,纷纷咋舌,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莫不是北境又打起来了?”
“不像,那驿馆从南城门进城的,人是从南边来的。”
“南边?难道是南陵又……”
“前回是刑部官员被截杀,这回、这回……哎呀,两位殿下还在南陵呢!”
一时间传言四起,但终究只是猜,没有个准信。
驿官的折子送到了文英殿,孙祈听说是南边送回来的,赶紧打开来看,他想知道孙睿在南陵有没有查出花样来。
他才看了一眼,折子就失手掉到了地上,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孙祈。
孙宣见状也好奇了:“什么事儿啊?让大哥如此大惊失色。”
他这话是寒碜孙祈的,可等他捡起折子看了,脸色也没比孙祈好到哪儿去,捧着折子,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傅太师圆滑,便与孙宣告罪,伸手取过了折子,再一看,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对众人道:“南陵郡王孙璧,起兵造反。”
一时间,文英殿一片哗然。
“郡王爷、那个郡王爷,造反了?”纪尚书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里,孙璧是个很规矩老实的人,前几回受召进京,也没出一点儿的幺蛾子,结果,一闹就闹了个大的。
孙骆还惦记着两个兄弟,道:“三哥和七弟还在南陵,他们怎么样了?”
傅太师摇了摇头:“折子上没有提,不晓得是脱身了还是叫孙璧给扣下了。”
孙宣这时才回过神来,叹道:“他们去查老郭婆的案子,怎么就掺和到了这事儿里,不过,孙璧胆敢造反,可见是早有异心,老郭婆的事儿与他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孙祈附和道:“我也这么想,三弟他们许是抓到了孙璧的把柄,孙璧干脆不做不休,直接造反。哎……”
两人皆是叹气,可唯有自己才知道,刚刚震惊之余,心里是闪过了一丝侥幸与快意的。
如果孙睿折在了南陵,那就能不战而胜一强力的对手。
此乃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