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晁冲目的正是要支走旁人,岂能让丫鬟破坏,连忙说道:“母亲,多拿些来,我还要一壶热茶,要热的。”
端庄少妇起身对丫鬟道:“快去换一壶热茶来。”自己却去取糖。
趁着这个机会,晁冲急忙下床,端起药碗,走到窗户边,哗啦一下,半碗多药倒了出去。
“哎呀”一声,窗户边露出一个头来。一个戴着家丁小帽的少年站了起来,帽子上和脸上还有些乌黑的汤药痕迹。
晁冲惊道:“你是何人?”
那青衣小帽的少年笑道:“少爷是我,晁升啊!”
晁冲假装想起道:“你小子躲在这里干嘛?”
晁升嘿嘿笑道:“以前一直如此啊,每当少爷有事情让我去做的时候,喊我一声我就能及时出现。”
晁冲看着面前这个叫晁升的清瘦少年,思索着这应该就是自己的贴身仆人了吧,书香门第叫书童,像自己家这样的土豪都叫仆人、庄客。
晁冲对他道:“把外面的药迹清理干净,别让人看出来,我怕吃药!还有,明天一早来我房里见我!”
晁升应了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晁冲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急忙端着药碗跑回床上,将已经只剩一个碗根的汤药放在嘴边,见母亲回来,大声说道:“男子汉岂能怕苦,最后一口药,我也喝了吧!”说完仰头将药根倒入口中。苦的自己嘴巴发麻。母亲见状,急忙将糖递过来道:“我儿长进了,快吃口糖,润润口。”
晁冲也不客气,含着一大口糖,慢慢忍耐。之后又喝了几口热茶,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以前上班时的生物钟发挥作用,准时的六点钟起床。晁冲懵懵懂懂的翻身而下,就去床头边上的小桌子上拿牙膏牙刷准备洗漱,一把摸了个空,这才恍然醒悟,自己已经不在天朝时代了,如今是北宋末年!
虽然穿越过来,但是季节却是没变,六月份的天气,六点钟也就是卯时不到,窗外天光早已方亮,哗啦哗啦的扫地声,应该是家里普仆人正在打扫卫生。
晁冲望了一眼昨晚晁升躲藏的窗户,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晁升!”没有动静,看来不在。晁冲决定外出走走,看看这个新奇的北宋世界。
床边衣架上一套丝质服饰,晁冲试探性的穿了起来,歪歪扭扭很不如意。这时一个丫鬟闻声走了进来,连忙道:“少爷慢来,奴婢伺候更衣!”
晁冲也不推辞,面带尴尬的任那女孩摆弄,心中暗记穿衣的过程,下次可不能这么丢人了。
衣服穿完,丫鬟又用铜盆打来一些热水,为晁冲洗面,梳头束发。一番折腾,对着铜镜一照,晁冲眼前一亮,不得不说,晁冲的卖相还是挺不错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咧嘴一笑,牙齿雪白。青色丝带扎起发辫垂落两肩,蓝色圆领长袍,腰扎玉带,脚上皂青色快靴。就是个头矮了些,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一想自己才十几岁,也算不错了。晁冲不禁自恋了一下,然后冲丫鬟笑道:“多谢!”
丫鬟面露惊慌道:“少爷喜欢就好。”说完低头不语。
好奇怪的女孩,晁冲也没再多想,起身向外走去。这是一间标准的宋代大屋,内外两套,内间是主人卧室,有圆形拱门珠帘间隔,外间是个大厅,厅子角落有个屏风,屏风后面露出床和被褥的一角,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伺候丫鬟晚上值夜睡觉的地方。
推开外间的木质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院落之中,宽阔的大院就像当年学校的小操场一般,铺着方形青砖,一群仆人打扮的人正在拿着扫帚打扫,几个彪悍的妇女提着水桶在井口和厨房间来回走动,院中没什么花草之类,但是参天大树却是不少,看来这个晁府是有些年头的古宅了。
“咦,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晁升从远处一溜小跑而来。
“很奇怪吗?”晁冲不禁问道。
晁升到了近前,小心翼翼道:“也不是啦,少爷天资聪颖,想法天马行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只是在睡觉一事上,小的还从来没见过少爷在日上三竿前起床的,故而好奇罢了。”
晁冲干咳一声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晁升立马鼓掌附和道:“好诗好诗,每天跟在公子身边,总是能让小的受益匪浅。日日熏陶之下,小的感觉自己已经颇具少爷一分神韵,昨日郓城县张秀才还夸我出口成章,神采不凡。哎,若是能具有少爷两三分神韵,那张秀才还不得把我惊为天人,拜我为师!”说完脑袋抬起45度角,还做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
晁冲看这仆人出口成章奇道:“你读过书?”
晁升笑道:“小的就是每日陪少爷读书,偶尔听听罢了,哪里及得上少爷万一。”
“是嘛,每天还要读书啊”在古代,能读书是很不容易的事,看来晁盖对儿子的期望还是蛮大的嘛。读书自己倒是不怕,正好了解一下古代风情,熟悉一下繁体字的写法。
听到院落北边传来阵阵吼声,晁冲问道:“那里是干什么的?”
晁升道:“那是习武场,每天早晨老爷和护院庄客们习武的地方。”
“太好了,我们去看看。”晁冲明白,在乱世江湖,百无一用是书生,唯有武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看看王伦同志的悲催下场就知道了。
习武场是一块百步见方的平地,同样是青砖铺地,场地两边摆着武器架,上面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
一群赤着上身的精壮大汉正在打拳、劈腿、抡石锁。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高大的中年大汉,八尺开外,合天朝计量一米**左右,刚毅的脸庞,针扎般的胡须,精铁铸就的身躯,满是疙瘩肌肉。打起拳来虎虎生风,潇洒利落。
好一条英雄好汉!晁冲在心中不禁赞叹一声,但是又想到这人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晁盖,感觉有点别别扭扭的。
晁冲向晁升问道:“你可曾习武?”
晁升摇头道:“不曾!”但是他看向那些武者们的眼光却充满了羡慕。
晁冲问道:“那我呢?”
晁升亲自去郓城县请的大夫,自然知道少爷失忆的事情,所以丝毫不奇怪的回答道:“少爷六岁习武,至今已经九年!”
哦,那也就是说自己这具身体已经十五岁了。习武九年,应该是很强壮吧。晁冲心中暗喜,但是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胳膊腿,用力握了握拳头,暗弱无力,不堪一击,这就是习武九年的成果?这个晁冲也太垃圾了吧?
晁冲不禁问道:“我习武九年功夫都练到狗身上了吗?”
晁升道:“练是练了,只是少爷志不在此而已!”
晁冲明白晁升这是照顾自己的面子,估计就是原本的晁冲害怕吃苦、偷奸耍滑,所以才如此孱弱不堪。否则也不会与人殴斗,被击中脑袋一下,就被自己夺舍重生了。悲催的人生,果然也是不需要解释的。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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