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你看,此处可还满意?这苏家的开价四十五两倒真是不贵”,吴孟达跟着众人转了一圈,就向黄石问道。
“你们几个人看呢”,黄石看了倒也是相当满意的,因为这和幕得闲的家的格局大小的什么都很相似,不过这种小事也征求一下手下人的意见吧。
庭院中的众人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从风水好坏说到了这房院的新旧,吴孟达正待解释,却见从门外又进来一人,“苏老爷,您回来的正好,这买主黄老爷正好要与您商议价格”。
黄石转头见这人大约四十出头,头戴着瓦愣帽,身穿着一件道袍,脸型十分的富态,只是神色有些憔悴,这下巴的胡须倒是梳得整齐服帖,于是和幕得闲上去相互之间行了礼。
众人攀谈了几句后,黄石向苏民有一拱手道,“苏老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苏民有还以为是说这个房屋的事情,也拱手回礼道,“黄老爷,您有什么什么话,尽请明言,在下能办得到的自然会办”。
“苏老爷,听说你和你的表兄是作南洋香料生意的,这前一阵子在外洋遇了海寇,人货皆失,所以你才出售这处房屋的吧”?黄石原来就想过要以澳洲的名义搞海货的买卖,但是作为一个新人要想切入一个新行业,特别如果是一些高端商品的话,还是有很多问题的,比如你的客户、你的员工、进货渠道等,都得自己重新组建,费时费力不说,可能还会遇到一些即得利益者的反扑,现在正好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不如借鸡生蛋。
“嗯,黄老爷,这个倒是不用满您,敝人的表兄的海船是出了事,当前他人也是生死未卜,在下也只得忍痛卖了此处房屋拿了银钱好周转”,说到这儿,梁老爷想起自己与表兄二人一起从勃泥逃了回来,再一起筚路蓝缕的创下这一份家当,可谓历经千险万难,本以为再过几年就可以颐养天年了,可是天意弄人只这一票生意失败,就一下子打成了要倾家荡产的地步,那眼圈不由就泛红起来。
“苏老爷,你的这房子很不错,只是这卖房所得的四五十两子银子,对你们来说只怕也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吧,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黄石心想乘着人家要破产之前以货易股倒是个最好的方法,不奢望全资控股,但是至少也要在可能成立的组合里占个百份之五十一的股份吧。
苏民有听到这个话倒真是有些吃惊,因为自从自己表兄的海船出事的消息传来,那些债主便纷纷上门索债,全然不顾当初与自己等人的交情,都选择了落井下石。
“黄老爷,您有什么可以指教的,尽请说”,苏民有定了定神,想听听黄石想说的建议是什么。
“我想入股你们的四海行”,黄石前面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吴孟达,知道这苏家杂货栈的背后就是四海行。
“什么,黄老爷,您要入股我们的四海行”?苏民有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四海行已经风雨飘摇,这个真不是开玩笑的,苏民有这几日也是跑了东家跑西家,总算还有那么几家债主答应了暂缓索债,但是想要借钱那更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更别说往里面投钱了,这个窟窿可是大的很。
黄石双眼盯着苏民有温声说道,“苏老爷,这自然是真的了,我黄石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那黄老爷可以入股多少银子”,苏民有感觉自己都快绝望的心,又有了复苏的迹象,便带着期翼的目光看着黄石,这世上一般人都是宁可锦上添花的,象这么愿意雪山送炭的人还真是比较少。
“只是,我现在也没有太多的银钱啊,我想以我手中的货物入股”,黄石看着苏民有微微笑着。
听到这话,苏民有那个悬在空中的心又一下子掉落在了谷底,想起刚才几个人攀谈的时候,黄石与幕得闲谈到他们是樟城来的读书人,这乡下地方的人家就是有钱才会有多少,想到这儿苏民有都有一拳打在黄石脸上的冲动,把他打得满脸桃花开,心说你这是寻我开心还是什么的,语气便有些清冷的说道,“黄老爷有心了,只是这樟城的山货只怕不足以弥补我们四海行现在的亏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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