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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大玉儿抱着阿哲回到自己的侧宫没多久,皇太极就来了。
宫人们点着十几盏灯笼,一路簇拥着大汗走过凤凰楼,去向那空关了几个月的屋子里。
灯火从窗前透出来,那里头亮如白昼,甚至能看见晃动的人影,大玉儿也不知道,这人影究竟是她看见的,还是幻想的。
“格格,睡吧,您别多想了。”苏麻喇最了解主子,劝她,“好几天没睡好了,为了那样的女人,犯得着吗?”
大玉儿怔怔地说:“他明知道娜木钟不是好女人,为什么要留下来?”
苏麻喇笑道:“不是您对奴婢解释的吗,只有这样,才显得传国玉玺尊贵,而娜木钟再坏,她身份尊贵,她人虽然不好,可命不算太差。”
“是啊,我什么都明白。”大玉儿拍拍怀里的小阿哲,“你们姐妹几个,稀里糊涂些才好,看得太明白,心里就苦。额娘好歹,还有阿玛呢,谁知你们将来的额驸,能不能是好男人。”
苏麻喇将熟睡的小格格接过来,笑道:“大汗非得挑选天下最好的男人做女婿才行的,这您就别操心了。”
大玉儿心里却明白,女儿们,终究会变成大金的礼物嫁出去,姑姑的两个大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被指派了婚事。不是大玉儿的孩子,她不能多嘴,而姑姑看起来没事,她难道会真的不心疼吗?
“苏麻喇,我刚才对姐姐说了很过分的话,我是无心的,但愿姐姐也别多想。”大玉儿说,“她若伤心,我就罪过了,我这张嘴巴真是欠。”
“您说什么了?”苏麻喇不懂,但她知道大格格的性情,不以为然地说,“您实在过意不去,明天去向大格格解释,奴婢还是那句话,亲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就算您把天捅个窟窿,大格格也不会怪您,会默默地拿着针线去缝补,大格格看起来柔弱,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叫我说,我觉得大格格很坚强呢。”
大玉儿撅着嘴问:“姐姐比我好,是吗?”
苏麻喇笑道:“那怎么比,非要我说,自然还是格格好了。”
“就你会哄人。”大玉儿拍拍她的脑袋,帮着一道将熟睡的孩子放在炕头,用虎口比划孩子们的身长,说,“阿哲比她的姐姐们小时候都高些。”
苏麻喇问:“您还记得格格小时候的身长?”
大玉儿嗔她:“怎么不记得,我连你小时候的事都记得。”
苏麻喇嘿嘿笑着,回忆往昔,感慨道:“小时候你带着我往泥塘里滚,被大人们抓回去,我的阿玛要拿马鞭抽我,你冲过来拦着说,要打苏麻喇就先打我。”
大玉儿生气地说:“结果额娘真的把我打了一顿,我没救下你,自己也好几天下不了床。”
她躺下,想起母亲,心里隐隐发疼:“额娘从前总是念叨,将来谁能娶我呀,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被送到盛京来。”
“福晋若在天有灵,一定很放心,因为女儿嫁了喜欢的男人。”苏麻喇不愿格格提起丧母之痛,她知道格格对大汗的情意。
大玉儿很感激苏麻喇多年的陪伴,只有她会时时刻刻暖着自己的心,笑道:“你呢,你几时有了喜欢的人,要告诉我,我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
苏麻喇淡定地说:“我不会有喜欢的男人,这辈子,我都跟着你,福晋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一辈子,答应了的话,怎么能反悔。”
“不是反悔。”大玉儿说,“苏麻喇,我也要你过得幸福。”
“那今晚能不能和您睡一夜?”苏麻喇嘿嘿笑着。
“快上来,你总算想通,肯陪我睡了?”大玉儿拉着苏麻喇,和她挤在一起,温暖柔软的身体互相依偎时,她恍然想起了在这榻上和姐姐说悄悄话的光景。
“明天我就去给姐姐赔不是,我不该在她面前说那样的话。”大玉儿定下心道,“就算说者无心,伤人了,就是伤人了。”
然而海兰珠,当真没放在心上,她当然明白大玉儿是说娜木钟,不过她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
入宫以来,皇太极不论是在妹妹那边,还是在其他庶福晋或是窦土门福晋的屋子里,她都心如止水不在意,可偏偏对这个娜木钟,有些放不下。
是被玉儿吓着了,担心娜木钟会伤害皇太极,还是因为第一次感觉到,被一个美丽的女人的威胁?
对面屋子的灯火终于熄灭了,海兰珠的屋子也跟着暗了几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外,她不要难受。
只有这屋子里的皇太极,才是她一个人的,出了这道门,她的心疼难受便都是对丈夫的在乎,她终于明白玉儿为什么会说,不原谅,至少她还在乎。
谁也不知道,那一晚皇太极是如何对待娜木钟的,可之后几日,他都在娜木钟的侧宫逗留,表面上,新福晋十分风光,但这独特的侍寝方式,已经在宫里宫外传开了。
齐齐格到多铎府里,吃侧福晋的生日酒,不过是亲近的女眷小聚庆祝,她们叽叽喳喳全都在说宫里的事,说娜木钟每天晚上,都被脱-光了卷在被子里,等待皇太极的临幸。
有人夸张地说:“据说明朝皇帝的妃子就是这样的,还要从皇帝的脚底下爬上去。”
齐齐格听着,顿时一阵恶心,什么都吃不下了。
她一个人到园子里散步,想透透气,见多尔衮和多铎来了,心情才略好些,多铎见过嫂嫂,便往膳厅去,爱妾的生辰,他总要露个面。
多尔衮则问妻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齐齐格笑道:“她们太吵了,我耳根子疼。说来说去,都是在说娜木钟的事,敢情他们夜里都在侧宫里盯着看呢,一个个说得那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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