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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暧昧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到底持续了多久,昏昏沉沉,全身像被车子碾过,酸痛得不行的夏默言根本就不知道,她从温逸尘再次吻上她的那刻起,整个过程中,她的身子,心都起起伏伏的,如入大海的一叶偏舟,摇摇晃晃,飘忽不定,手足无措的她只能死死地抓住身上的这个罪魁祸首,借助于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她才得以安全地达到美好的彼岸。
温暖芳香还没有彻底散去的卧室里,薄被轻掩,柔柔软软地覆盖在两个相拥而眠的人的身上,夏默言的脸潮红一片,双眼紧闭,从他时高时低,不太均匀的呼吸可以判定,此时将她的身子稳稳的,密不透风固定在他强劲有力臂弯中的男人,他和她一样,并没有睡着,只是,无比清醒的两人都不再说话,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短暂但却不知道是不是美好的时刻。
两人心中都有彼此拼命守住的秘密,我不问,你不说,我们做这世间最明白的一对傻子,自欺欺人地偷得这海市蜃楼般虚幻不真实的美梦,偷来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原来,再次沦了身心的坚守,竟变得如此的沉重。
“阿言。”终究,他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室还来不及散去的幸福。
他火热强劲的身体紧挨着她的后背,她可以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正不安又无比坚定地撞击着她的身心,微重的喘息也如丝绸般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她,任她使出全身力气,也逃离不了他的身边分毫。
阿言……
夏默言听着他史无前例的温柔地唤她阿言,这个名字,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她是否接受,就这样霸道的从他口中唤出,仿佛在叫这个世界上他最亲密的情人,她叫过她微默,默默,言,言儿,可她奇迹般的,该死的就喜欢这个从他口中轻吐出来的昵称……阿言。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唯一,而她,要做的就是他这短短一个月的唯一。
罢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以后就交给以后来决定吧,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短暂的幸福那又怎么样,至少,这一刻他的眼里,心里,怀里,拥着的人,是她夏默言,他唤的阿言,而她这刻,是真真切切地幸福着。
所以,下定决心的夏默言很是轻松地笑了笑,灿烂的笑容穿透所有的犹豫不安,所有的患得患失,阴郁,让将下巴靠在她头顶上的温逸尘跟着笑了,肚子里高悬的心也瞬间放了下来。
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他的阿言恼他!
“阿言,你不怪我吗?你是不生我的气了……”吗?最后一个字,连同心底最后的一丝不安,在夏默言突然从他怀中转过身,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薄唇上印上她甜美的唇的那刻,变成了满足的闷哼声,然后就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毫无悬念,接下来又是一阵巫山云雨,在达到人生最美好,彼此的身与心都相融合的那刻,她快乐中更多的是懊恼,她这是作茧自缚,玩火自焚。
等两人都彻底冷静下来,不,准确地说等身上这只禽兽彻底冷静下来后,已经是傍晚了,天啦。
夏默言是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给钻进去了,简直羞死人了,大白天的,她居然和温逸尘在房间鬼混了一天,这传出去,要让她如何做人,如果童筱筱那个丫头知道了这事,她指不定如何取笑她呢,那个丫头,从来都是个落井下石,不安好心,此生以娱乐,取笑她夏默言为唯一爱好的女人。
“啊嚏,啊嚏,啊嚏……”中国与法国有时差,这会儿天才亮,童筱筱睡得正熟,突然控制不住鼻子里的瘙痒,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她睡眼朦胧的揉了揉鼻子,烦躁地挠了挠一头鸡窝的头发,撇嘴,疑惑地喃喃自语,“奇怪,是谁一大早就开始念叨我……”
“筱筱,你是感冒了吗?”听到她不停地打着喷嚏,正在她卧室沙发上坐着处理工作的林天萧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有些焦急地走向床边,伸手抚了下她的额头,担忧地问。
这丫头,昨天玩疯了,在花园里用水浇他,两人闹了一下午,她有可能是着凉了,才会不断地打喷嚏。
“没啦,我敢肯定不是感冒,一定是有人想我了,才会念叨我,一般我感冒的话顶多连续打两个喷嚏,可你看,啊嚏,啊嚏……我这都多少个了,根本停不下来。”童筱筱很有经验地说道,中途控制不住地又打了几个,还真是了。
“你呀,就是调皮,这都能凭经验猜测。”林天萧看着床上拥着被子,本来是一脸迷糊,可又表现得胸有成竹的样子的女人,好气又好笑的,最后无奈地说道,“就算是吧,但还是要喝一点板蓝根的,预防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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