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柯蓝在篡改了遗嘱后继承了绝大部分的财产,她估计是怕薛泽凯找自己麻烦,所以在暗处雇了很多保镖。后来他发现柯蓝意图亲近杜一廷,这就把目光转向了我们。
我和杜一廷成了受害者,而韩然的挺身而出则很可能把自己推向绝境。
柯蓝一直坐着不动,只是盯着张泽康,警察因为这个案子牵扯颇多,刚起身准备向领导汇报时,柯蓝突然扑到张泽康身上对他又抓又踢又咬的。
张泽康也不还手,就笑着任她打,被打疼后才幽幽的补充了一句:“你尽情打吧,反正我们俩都离死不远了。”
这句话显然击溃了她的心里防线,她抱住脑袋跪地痛哭:“我不甘心,我为什么会得这不治之症。我该找谁负责,我该找谁负责!”
我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可柯蓝的哀嚎还真是让我一点都同情不起来,我噙着泪看着她:“柯蓝,你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你总是觊觎别人的东西,比如别人的视网膜,别人的钱财,别人的老公。凭你的所作所为,都够你在里面蹲一辈子了,可你为什么要拉无辜的人下水?谁对杜一廷负责,谁对韩然负责?是你还是张泽康?”
柯蓝大笑了很久,边笑边说:“我自身难保,我怎么负责,大不了一起死咯!”
我愤怒得扬起了巴掌,却被薛泽凯拦了下来。
他没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难得一本正经的说:“别脏了手,她犯下的事自会有法律来制裁。”
他说着看向杜一廷:“我知道你和柯蓝结婚是被她逼的,你有这么温柔漂亮的老婆,应该对柯蓝那种货色下不去手。只要你和她没实质接触,那问题不大。至于那个叫韩然的人,估计就没那么幸运了,你们去医院看看他吧。这里有我盯着呢,我会找律师给他们定罪的,绝对不会让他们有逃脱的机会。”
我们赶到医院时韩然已经离开了,我们询问了医生,医生说他的刀口虽然深,但没伤及骨头,问题并不大。
韩然也说了自己是被艾滋病人用刀刺过的事,医院也给他做了检查,虽然是阴性的,但目前来看并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因为这个病是有窗口期的,一般要感染6周后再检测才比较准确。
医院的说法和防疫站的一样的,要等6周甚至3个月才能有个确定的结果,而在此之前我们都得熬。
我和杜一廷轮番给韩然打了电话,可他都没接,过了会儿再打已是关机状态了。
这说明韩然并不想见我们,更说明他的情绪很低落,我和杜一廷分头去找他,可他没在公司也没再家,就连高朵儿也联系不上他。
向来最稳重踏实的韩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入住宾馆的记录,也没有购买车票、机票的记录,让我们翻遍了整个N市都没找到他。
有很多人向我们打听韩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三缄其口什么都没说。一是出于内疚不忍去提,二是觉得说出来后难免会被议论,在这种时候过多的关心都会让对方感觉到负担,所以我们选择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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