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浓郁的担心和不安。
宗政烈大半夜的,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司机担心被发现,便刻意跟宗政烈的车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我们追上宗政烈的车时,他的车已经停在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坡边。
山坡上边是一片没有开垦的荒地,从下面可以看到上面盖着一大排简易房,一大排简易房里只有两间房里隐约亮着灯,我想了想,又给了司机一千块,让他务必在这里等我。
想了想,我又担心他会拿着钱跑了,就硬问他要下了身份证,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家庭住址念了一遍,然后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司机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说他肯定会等我,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披着夜色朝着那排简易房走去。
紧张的感觉从脚底一直攀升到了头顶,我努力沉着气,借着暗处往中间那两间亮着灯的房间后窗口挪。
还没走近,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笑声。
那笑声十分响亮,我听到的瞬间就呆滞的定在了原地。
我怎么也没想到,宗政烈大半夜出来见的人,竟然是古慕霖!
那个很久不跟我联系的古慕霖!我曾经信赖的学长!
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我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这段日子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恨意徒然从心底冲了出来,迅速充满了我的胸膛。
死死的掐着手心,我更为小心的挪到窗户边,踮起脚尖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看去。
万幸我之前的种种惊险经历,使得我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能够保持一颗十分冷静的心。
眼前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房间,我粗略的扫视了一遍,里面大概有十个保镖。
那些保镖大部分集中在门口,少数几个站在古慕霖的身后,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宗政烈。
在房间的中央,放着一把椅子。
古慕霖就坐在那把椅子上,在椅子旁,放着一个装满了类似于水的桶,古慕霖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密封袋子,里面装着一颗绿色的看起来像是药的胶囊。
他时不时将那个小袋子在桶的上方晃一晃,然后观察宗政烈的神色,脸上满是卑鄙的小人之色。
不远处,宗政烈直挺挺的站着,他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浑身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一双军靴穿在他的脚上,紧紧裹着他的小腿,显得他愈发孤傲凌厉了几分。
将鸭舌帽摘下,宗政烈抬手摸了把乱了的头发,淡淡的掀起眼皮子,便极为阴鸷的看向了椅子上的古慕霖。
霎时间,我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来的森寒煞气。
房间里的气氛明显紧张了几分,那十个保镖瞬间将警惕的视线集中在了宗政烈的身上。
宗政烈背脊笔直的站在那里,明明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可他周身的气势却要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都要强。
心一下子就怦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
我担心自己这样趴窗户会被人发现,从而给宗政烈造成困扰,便偷偷拿出手机,将亮度和音量调好,便打开摄像头,点至录像功能,高高的举起来,小心翼翼的将摄像头卡在了窗户最边缘的角落里,瞄准了房间里的情况。
透过手机,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但对方却很难发现这个摄像头。
“宗政烈,我要的东西呢?”
古慕霖表情极其嚣张,根本没有了半点从前的儒雅温和,看起来就像个以多欺少的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