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就站在可视电话的那端,可他却不肯见我。
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严司翰果然料事如神。
鼻子莫名发酸,我攥了攥冰冷的手心,连续按了很久的门铃。
直到我的手彻底冻僵了,都没有人搭理我。
盯着铁艺门里的雅致园艺看了一会儿,我循着那条夹在两块大草坪里的马路往尽头看,却怎么也看不到那幢别墅的影子。
云园很大。
哪怕我就站在门口,也看不到他所在的地方。
愣愣的看了很久,我见门铃始终没有人回应,我心里的委屈和难过一瞬间就化作了愤怒。
眼睛涩涩的眨了眨,我张开手拱在嘴边,忍不住就朝着铁艺门里吼道:“宗政烈,你个混蛋!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凭什么在给了我那么多美好的浪漫的回忆之后,就这样冷血无情的离开了我。
不辞而别就算了,现在我都追到你的家门口了,你都不肯见我一面,哪怕连一句话都不肯对我说。
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我抬手发泄般的疯狂的按着门铃,伸手抓着铁艺门的铁栏杆,用力的晃了晃。
冬天的夜晚很冷。
铁艺门更冷。
我的手冻得已经完全麻木了,手心被铁艺门割破了都不知道。
严司翰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侧,伸手便握住了我的手腕,看向了我的伤口。
我的手心已经被血迹染红了,他用力捏着我的手腕,眉头狠狠就皱成了一团。
用力掰开我攥着铁艺门的手,他恶狠狠的将我拉到了一旁,满脸怒容的瞪向了我。
“小可爱,你他妈是傻子吗?你不知道这里离别墅有远吗?就算你今天在这里喊破了喉咙,有用吗?他他妈能听到吗?”
“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按一晚上的门铃,喊一晚上!”
严司翰的怒声震得我耳朵发疼,我心里的怒火瞬间被他点燃,毫不犹豫就朝着他吼道:“对!只要他不见我,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他,一天等不到就等两天,两天等不到我就等三天!”
“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出云园的门!”
我用力推开严司翰,伸手便再次按起了门铃。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严司翰突然拔高了声音,他用力的将我的手拿开,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深冬?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站一夜很有可能会被冻死?”
“白子悠,宗政烈不心疼你,我会心疼你!”
狠狠的攥住我的手腕,他拽着我就往车上拖。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起来,我疯狂的挣扎着,扭着脖子,眼睛痴痴的往铁艺门里望。
我不信,我不信宗政烈会对我这么狠心。
明明我们之前还那么要好,他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这样对我。
只要我在这里一直等着他,寒冬腊月的,他总会不忍心的。
到时候我就可以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我挣扎的力度便更大了几分。
“白子悠,你别忘了,你和我之间还有一份合约存在,你如果冻死了,我就算你毁约,我就去找你的家人亲戚索要五千万的违约金!”
严司翰直接松开了我的手腕,双眸犀利的看向了我。
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妖肆,取而代之的是阴戾和冰冷。
惯性使然,在他放开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就朝着地面上跌去。
一屁股坐在一侧绿化带里的积雪中,枯叶溅起,尘土飞扬,屁股上传来的剧痛一下子就令我平静了下来。
怔怔的坐在雪堆里,我呆呆的看着前方,泪流满面。
吸了吸鼻子,我从雪堆里爬起来,将羽绒服的兜帽戴好,又将手揣进兜里,缓步便重新走到了铁艺门边,挨着门口的石狮便坐在了一侧的牙子上。
蜷缩着身子,我将脸窝进领子里,耐心的等在门口,再没有说一句话。
严司翰盯着我看了会儿,低声爆了句粗口,快步就上了车,啪的一声甩上了车门。
车很快便开了出去,消失在了云园门口的马路尽头。
我视若无睹,狠狠的攥着手心里的伤口,纹丝不动的等在门口。
我绝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宗政烈分手。
我一定要见到他。
夜越来越深了,气温也随之越来越低。
我坐着实在是冻得厉害,便开始在铁艺门前跑圈。
刚跑了五圈,马路的尽头便骤然射来了两束远光。
而后,便是汽车的引擎声。
我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等车开近了,停在我身侧,我才看清楚那辆车的模样。
嘭的一声关车门声,惊得我抖了一下。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车内走了下来,背着刺眼的灯光,大步朝着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