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韩德让昨天晚上被身边那些同样不思进取的公子哥们拉走喝了一晚上酒,此刻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公子!”平湖收到了来信,比韩德让还高兴,急急忙忙地捧着信来找韩德让。
谁知一进屋,他就看见韩德让躺在床上,睡得死沉沉的。
平湖尝试着叫醒自己的主子,但是任他怎么摇怎么晃,睡着的韩德让就跟死了一样叫不起来。
平湖在心中权衡一番,考虑究竟是自己贸然叫醒主子挨他的起床气会死的比较惨,还是主子得知了萧家三小姐有来信自己却没能第一时间叫醒他而迁怒于自己死的更惨。
思来想去,平湖还是一脸悲壮地端起桌上的凉开水,“哗”地一下,往床上泼了过去。
正在梦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的韩德让忽然觉得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凉意透骨,他浑身一激灵,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平面如土色地站在自己旁边,手中掐着一只茶盏,上面还残留着刚才泼向自己的不明液体。
就在韩德让一腔的起床气马上要爆发的时候,平湖双膝一跪,手中的信笺恭恭敬敬地递上去,口中大喊一声:“殿下,萧小姐的信!”
似乎那怒不可遏的情绪在听到平湖这一句话之后,烟消云散了!
韩德让的眼睛又放大了一倍,迅速地把信笺拿过来,再也不计较平湖泼自己的事情了。
平湖见自家公子这个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信封被韩德让三下五除二地扯开,里面一张薄薄的纸显露出来,似乎还能闻到佳人的香气。
韩德让把这张纸摊开在手里,看着上面几个锋利而端庄的字:有事相求请面谈,京西城门辰时见。备注萧绰。
韩德让看了看,转手把这张纸递给平湖让他好好收藏,自己则赶紧去捯饬了一番,备马赴约。
京西城门附近。
萧引凰坐在城门边一家面摊的凳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着面汤。
易孤行坐在她对面,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她身上辗转。
“燕燕,好久不见,想我了?”
韩德让到了附近一眼就看到了萧引凰,两眼陡然一亮。
萧引凰看见韩德让一脸不正经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有求于人,态度总是要好的,萧引凰遂韩德让的心意道:“想了。”
这话自然是说得韩德让喜不自胜,却没有注意到易孤行微微皱了皱眉。
“想了就好。”韩德让两眼含笑,上下打量了萧引凰一番,脸色陡然一冷。
刚才光顾着嘴上快活了,现在忽然看见萧引凰,韩德让才惊觉这丫头不仅瘦了不少,还面色憔悴,仔细一看,身上还有伤!
韩德让很快就想到了,她这几天的日子可能不好过。
他装作没发觉什么,敛了敛怒气,瘪瘪嘴玩笑般地问道:“燕燕,你这是去哪儿了?也太不够意思了,竟不叫上我一道儿!”
萧引凰自以为知道他的性子,颇为放荡不羁,一向贪图玩乐。
自己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太过波折,自己不愿意回想,也不想让他徒增担心,而且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她和韩德让不见外,可到底还没亲到家人那般地步!
所以萧引凰只当没听出他的意思,没透露半点自己这些天所受的苦楚。
她只是顺着道:“去过了几日野外求生呀,下次遇到好玩的,肯定会叫上你的。”
也不知道这丫头不愿意说,还是真的没听出来。
既然她不愿意说,韩德让也没有深究。他看了看萧引凰,问道:“燕燕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终于听到了涉及自己的话,何平一家大气都不敢出,耳朵竖了起来,生怕两位贵人不善安置自己。
萧引凰知道他们夫妻俩都是什么心思,道:“这个是何平,他受了伤,加之他妻子有孕,不便车马劳顿,劳烦你为他先寻个安全的住处,那何平……许是还有事儿要麻烦他,比当年的李麻子好得多。”
原本还不知道这何平究竟是何许人也,可是听到后面萧引凰故意咬重的“李麻子”三个字,韩德让便猜到了这何平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上次李麻子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为此还替燕燕惋惜了好几天。
如今佳人求助立功表现的大好机会,韩德让是不可能放过的。
韩德让甩了甩飘在前方的头发,自信地道:“燕燕只管放心,我定会安置好他们的。”
说完,还向萧引凰抛了一个媚眼。
萧引凰被这大媚眼砸到了,脑袋晕乎乎的,
一旁的易孤行瞧着两人言笑晏晏的样子,莫名的觉得有些刺眼,心里头涌起一股不舒服的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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