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主子,您醒了。”
席若白刷地跑到他床前,脸上挂满担心之色,“你怎么样?”
痛苦皱起眉,两个招子神采全无,虚弱的用嘴型说了个没事。这下子席若白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席公子,可否带我去趟膳堂?我去拿醋布给他回神。”路北心里愧疚啊,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家世子这演法,让他演示术法他不成,让他演示耍无赖他一等一厉害。
“路北,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里照顾他。”说完,席若白就撤身而去。
“世子!你过分!”
“路北!你差我哪儿了!”
“幼稚。”靳谌哼口气。
“你明知道席公子担心还在他面前装柔弱,怎么不过分了!”
他其实并不打算这样做,只是看到席若白着急的样子,他心里舒坦啊。“他才不担心我!我——,”
门口的人冲进房,一道仙术把甘青司牢靠绑在床上,“甘青司!”
路北连同靳谌联合怔住。
“听欢。”
“不准叫我的名字!”
“席儿。”
“你!姓也不许叫!也不许这般叫我!”
“路北靳谌你们先出去。”
两人离开后,席若白见这人又嬉皮笑脸,手指一转,那仙索则加紧一分。甘青司也不挣脱,腿蹬着蹬着就坐起来,“听欢,你为何生气于我?”
“我为何不生气?”
甘青司又来劲,“那好,我这样问,”双眼发光盯着他,“你是为我骗你生气?还是为我说的混账话生气?”
“你也知道你混账?”
“听欢,你担心我。”说完这句话,趁席若白愣神的空档,甘青司一把将他撂在床上,两手十指相覆,就像他召术需结印、言灵或画符,他们仙术也同样要媒介,席若白手动不了,恶狠狠一瞪,接着舌头轻卷。
哨声一来,仙索又开始绕上他身体,甘青司想也不想就俯身堵住他的嘴,当然,用他的嘴堵的。
“啪——,”
甘青司的年少,被一个巴掌拍响亮了。
“你说十四岁,一个亲亲怎么了?”
路北腹诽,十四岁你就这么问,也是很了得。看他肿得老高的脸,路北心里气啊,他家世子真是不要脸,令人发指!
“这话从您嘴里出来,真恶心。”靳谌坦白的说,对路北竖大拇指的行为满意的点头。
“从小阿爹阿娘也这么亲我和阿愿的!”
路北上去抱住他,“阿谌,世子他才不过舞勺之年,还是个孩子,不能这么说他。”
“是啊,路哥哥,靳哥哥,你们要保护我。”
“别耍嘴皮子,小主子,我和路路要去接愿主子,你一个人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们赶紧去接他,那孩子认生,肯定一路怕死了。”说完甘青司又往屋里瞅一眼。
两人也不啰嗦,直接离了桃夭居。
甘青司一口血喷出来,头昏眼花的靠在门上。席若白听到动静急忙赶出门,见到这景象二话没说就把人拖房里,刚搭上甘青司胸口就被他冰凉的手截住。
“你修的是仙,这灵力渡到我身上,我的死相就很值得考量了。”
“我去找先生。”
“别去,我好不容易撑到现在,就是不想人知道。”他怕靳谌和路北不放心,装晕也只是为恢复元气。
“好。”席若白就在他身边坐着,把手伸进胸口掏手绢,又忽然退出来,用手将他嘴边的血细细地擦干净。
待到夜深,席若白就着这姿势睡着了,甘青司把将他放到床铺一系列动作结束,他也未曾醒过来。
第二日早课,甘青司收到整个学堂的注目礼,他十分不自在坐下,朝席若白那边挪了挪屁股,“听欢,我……,”
席若白偏头,“为何非叫我的字?”
“不是说你们西越人称字就是交好吗?听欢,我想与你好。你也可唤我夙冶!”
席若白神色不明身子一转,闷声道,“先生来了,听课。”
课还没听成,就见一人突地走进学堂,“通都甘愿。”
所有人大愣,瞅瞅甘青司又瞅瞅甘愿,“双生子?!”
甘愿没多停留,几步快走到甘青司身边坐下,“阿哥。”
“乖。阿爹阿娘让我照看你,要听阿哥话,知不知道?”
“知道。”
这段小插曲而后就被众人抛到脑后。
甘青司坐了一会儿难得正经的看向自己幺弟,“阿愿。”
“嗯?”
“礼记自省十篇,现在抄。”
“是,阿哥。”
席若白差点没被他气死,又瞪他一眼才算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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