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完全同意你的做法,甚至于现在我关二都有些佩服你,想要陪你喝酒了,但可惜我现在不能和你喝酒。”
楚风微笑望着关玉门,他明显也在等。
关玉门的双手已经攥紧成拳头,他眼如鹰隼盯着楚风道:“我关玉门知道我不应当阻拦你做这件事,但我现在不能不做这件事,倘若你的朋友面对危险的时候,你会不会出手。”
楚风不假思索:“我会杀了那个人,因此现在朱猛已经是你的朋友了?”
关玉门淡淡道:“像他那么大方的朋友我实在没有碰上几位。”
楚风点头,他明白关玉门的意思,今天只要他对朱猛动手,那关玉门就一定会出手。楚风已经望向了朱猛,他很平静道:“除开关先生以外,我需要面对那些人才可以和朱堂主了结这件事?”他淡淡道:“我记得雄狮堂有三千八百名兄弟,因此我是不是还要面对三千八百零三人才能面对朱堂主呢?”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所谓的三千八百多人本就是一群纸人一样,一剑就可以划灭。
朱猛冷笑一声,他道:“我朱猛岂是贪生怕死让我兄弟朋友为我赴死的人?”他龙行虎步便走到楚风的面前,冷冷道了一句“拿刀来。”
这句话自然不是对关玉门、楚风或高渐飞说的,而是对钉鞋说的。
话音落下,挂在墙壁上的金刀就已经落在了朱猛的手中,这是一把重至少三十斤以上的大砍刀。
这把刀不但威势非凡,而且上面带着杀意,唯有杀过人的刀而且还杀过不少人的刀上面才有如此杀意。
刀没有在鞘中。
这柄刀本就没有鞘。
朱猛曾说过这把刀天地就是他的鞘,也只有天地才配称为这把的刀的刀鞘,而人的鲜血则就是刀的食物。
现在刀已经握在朱猛的手中,他冷冷盯着楚风,眼中充斥着难以揣度的杀机与杀意。
楚风脸上的笑容依旧随意而平和,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朱猛影响。朱猛并没有看他太久,而是立刻转过视线望向关玉门,他望着关玉门道:“关先生,你是我朱猛的朋友,而且你也将朱猛当做朋友,既然我朱猛做出了混账事哪里能让朋友去赴死,这种事情并不是我朱猛做得出来的,因此还请你让我自己解决这件事。”
关玉门依旧站在朱猛的面前,他没有回头望朱猛一眼,他那看上去消瘦的身躯却如山岳一样立在朱猛的面前。
楚风淡淡一笑,他的人已经走出大殿,他只说了一句:“我在演武场等你。”
楚风走了,他顺手牵走胡金袖。
胡金袖原本不愿意走的,可楚风霸道,因此胡金袖也只有走了。
大堂内满桌的酒菜,还有四个人:关玉门、高渐飞、钉鞋、朱猛。
谁也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渐飞重重叹了口气,他道:“他是朱猛,朱猛做下的事情,又如何需要让别人去插手?因此关先生请退开吧。”
关玉门终于转过身,他冷冷盯着高渐飞。
高渐飞的神情冷静,他很平静望着关玉门,而后望着面前带着淡淡笑意的朱猛,他道:“如果你死了,我不会为你报仇,我只会为你买一口棺材,将你埋了。”
朱猛大笑,他拍了拍高渐飞的肩膀,他的眸子炯炯有神,盯着高渐飞道:“不行,你还必须为我做一件事。”
高渐飞望着朱猛。
朱猛道:“你还必须为我照顾雄狮堂的兄弟以及我的妻子,你必须要做到这一点,即便你死了,你也必须做到这一点。”
高渐飞盯着朱猛,很久很久,他才道:“好,我答应你。”他说完就转过身,他不能不转过身,他的泪已经快流下来了。
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有时候即使是英雄枭雄也会忍不住流泪。
钉鞋望着高渐飞,望着眼中已经有了泪的高渐飞,他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朱猛向着演武场走去。
他是朱猛的人,朱猛还没有死,无论刀山油锅他都要陪朱猛走上一趟,即使这是最后一趟。
他的手中有刀,他低头看了一眼刀,默默跟在朱猛的后面。
朱猛大步流星,任何人都看不出他是在一场难以知晓胜负的决斗,而是一场以摧枯拉朽之势压倒的决战。
胡金袖手中握着剑,剑在剑鞘中。
而胡金袖这时候已经将剑从剑鞘中拔出了。
他望着那柄普通凡铁看不出任何特点的剑,她问身后的男人,她道:“这就是你的剑?”
“是的,这就是我的剑。”
“这剑有什么特点?”
“只有一个特点:无情?”
“无情?”
“是的,宝剑无情,这柄剑虽然不是宝剑,但在我的手中他一旦出鞘就是无情。”
“无情的宝剑,无情的人,这一次死在这把剑下的人是你还是朱猛呢?”
楚风微微一笑,他望着胡金袖手中的剑,淡淡道:“我一向不去想这些事情,但至少我知道这把剑是时候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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