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难道还能是本宫决定的不成?好好藏在屋中?本宫又不是什么供人赏玩的物件儿,需要被你藏着放着?你若是放心不下,倒不如直接把本宫的脸给刮花了,到时破了相,再不愁有谁愿意盯着本宫看了。”
十七自然听出了赵清颜字里行间的讥诮。
事实上,十七并不在气她,更没在气她这么一张称得上天香国色的长相。
他气那一群胆敢觊觎她美色的男人,更气自己护不好她。
故而那赵清颜一恼,十七心头的气焰便也消了大半。他叹了口气,大掌捉住她那只胡乱推搡的小手,攥进掌心。
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拍抚。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莫说划伤你的脸了,就是让你有一点磕磕跘跘的,我可都舍不得。方才的事,自然不是你的错,我也没在怪你。”
见他语气明显软下来了,赵清颜面上却也不见缓和。她瞥了他一眼,冷笑一下又道:
“说得倒是好听。本宫看你与外面那帮人也好不到哪去,说着舍不得本宫,保不齐也就是舍不得本宫的这张皮相吧。”
这一下,十七他若是听不出来赵清颜这是在故意嘲他,也不容易了。
她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十七当下竟也不气不恼。反倒是低下头去,不顾她情不情愿,用那粗糙刚硬的侧脸摩擦起她细白柔腻的脸颊。
他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哑声对她低低说道:
“是!我是也喜欢你这张脸。起初瞧见你这副模样,可不是连魂儿都被你牵走了。到了后来,你待我的好,你的聪慧,你的一颦一笑都能让我甘愿把命抛了去。从那时起,我方知道早已不是因你这人长相如何,见到你第一刻,我就是认定你了,你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儿我都喜欢!旁的人多看一眼,我心底就不畅快!”
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呢?赵清颜抛去了她高贵的身份,也就是个普普通通嫁作人妇的女人罢了。再加上说出这些挖心掏肝肺腑话的,又是自己心悦的男子,她心底自然也是喜欢的。
再见他漆黑的眸底盛满的柔情,灼热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融化了一般,赵清颜的身子骨便开始发软。
她不再推拒,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细的玉臂,柔顺地攀附上男人粗壮的脖颈。十七低首,却见怀里的女人,仿佛软成了一滩泥,一滩水儿。眉梢的冷意早已化去,粉颊染红,连眸角都带着似有若无的情丝。
十七呼吸一下子紧了,还来不及吭声,怀里那千娇百媚的女子已经将脸埋向他的颈窝,贴着他的耳根,软声嘤咛:
“本宫既然嫁给了你,认你作驸马,作夫君。本宫的这张脸,本宫的头发丝儿,你喜欢的本宫的全身上下,可不都是你的……你不让旁人多看一眼,那就是不能看的……”
温软的呼吸混着薄薄的幽香,搔得十七心里又麻又痒。他双臂发僵而克制地紧紧搂抱着怀中软糯的女人,勉强凭着那一丝丝的神志,喘着粗气,噶声说道:
“方才是我不好,对你凶了,我不该……”
接下来的话没说完,赵清颜伸出细白柔腻的一根玉指,轻轻按住了他微张的薄唇。
“你是本宫的驸马爷,你要怎么待本宫,你凶不凶本宫,自然也是你说得算的……”
那一边的十七,早已被赵清颜之前的举动撩得不上不下,血脉贲张。现下又听她伏低做小的这么一句话,血气澎湃,再也忍不住地攥住她的细软小手,俯身吻住她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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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方才的那一番掏心话的关系,两个人的心境都有些变了。做这一档子事,竟是体味到了一些从前没达到过的舒快滋味儿。就连那赵清颜,到了后面,吭吭唧唧地咬着十七臂膀上坚实的肉,也不觉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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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比起说情话,天上地下,舍我其谁?口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