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一颗也没有,失去了星光的夜空黑的凝重纯粹,只是随意看着,却仿佛快把人的灵魂吸引进去。
团子站在院子里面,手捧着刚刚从晾衣绳上收下来的衣服,仰着脖子遥望夜空。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黑长直满面忧伤的走来。
“不用照顾于蓝吗?”团子轻声问。
黑长直叹口气,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她不要我留在身边。”
团子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
黑长直揉揉鼻子,捂着脸吸吸鼻子,“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
友川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九点半了。刚一进客厅,就看见友川妈坐在沙发上,气哄哄的看着他。知道大事不好,友川轻手轻脚的往二楼房间,然而连楼梯都没碰到就被叫住。
友川妈低沉着声音问:“这几天你好像很忙啊?天天八点多回来,今晚居然熬到九点,能跟我说一下你去了哪里吗?”
“这个……”友川手在脑袋上面摸着。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因为学业繁重。”
“那我倒得问问团子,看看你们学业到底繁重到了什么地步!”说着,友川妈取过手机就准备打电话了。友川几步冲过来,奔到友川妈面前,从她手里巧妙地夺过手机。“别打扰团子姨了,我说还不行嘛。”
“一开始这么坦白不就好了?”友川妈冷笑。
张友山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眼正在被友川妈拷问的友川,一句话也没说坐回沙发上看报纸。友兰可能是躲在房间里面,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的身影。
“我……我,那个。”友川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友川妈眼神渐冷,“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去梁小如家玩了。”友川红着脸大吼道。
尽管是为了躲避友川妈的拷问而说谎话,但是这个理由也实在有些挑战友川的羞耻心。陪于蓝打工的事情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会被她骂死。但是除了去梁小如家之外,再也想不出什么显得足够真实又容易被友川妈接受的理由了。
张友山抬头看了友川一眼,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看报纸。
友川妈脸上的怒气逐渐消失了。梁小如三个字对友川妈的影响实在太大。过了半晌,她慢慢说道,“以后注意一下时间,别让人替你操心了。快去吃饭吧。”
如获大赦的友川赶紧往二楼跑。就算要吃饭,也得先放下书包才行。而且更重要的是,书包里装着自己和于蓝总共一千四百多块钱呢,所以要快点放好,这样才能安心。
很明显,张友山友川妈和友兰都已经吃过了晚饭。这也是为什么友川妈对他如此生气的原因。不过友川顾不得考虑太多,匆匆吃过友川妈留给他的晚饭,说了句“我吃饱啦”就急匆匆地跑回二楼房间。
盘腿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把一张张纸币呈扇形铺开。占了半边床的鲜红色纸钞令友川眼花缭乱。
“一,二,三,四……”友川仔细的数着,生怕多数或者少数一张。一连数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长舒口气。突然,房间门砰的一声打开。友川下意识的拉过被子把钱全部盖住,然后才回头看到底是谁不敲门就进来。
“干什么呢?”
进来的人是友兰。她手插在腰上走过来狐疑的看着友川,刚刚打开房门的一瞬,看见友川迅速拉过被子捂住下身。要是没有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么慌张做什么?
“说过多少次进来之前先敲门好不好!”友川看着友兰大叫。相比之下,脸上带着怀疑神色的友兰就平静了许多。
“哥……”友兰打量着下半身捂在被窝里的友川道。
“什么?”
友兰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握成环状上下晃动了几个回合,说:“你该不会是在发电吧?”
友川脸通红,搞不懂友兰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隐晦说法。“你以为你哥是什么人!别乱说好不好!”
“可是帮你打扫房间的时候,经常看见你床底下有许多揉成一团的卫生纸。你是不是准备说那是你晚上擦完鼻涕丢的?”
友川脸更红,终于连肩膀也颤抖起来。没想到友兰竟然会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了解……实在是太大意了!
好半天,友川结结巴巴的道,“没错,那确实是擦完鼻涕丢的卫生纸。”
友兰一脸鬼笑,侧过身,眼睛斜看着友川说:
“哥,你的鼻涕还真多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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