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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好懂了,甄名。你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直独自一个封闭在你那个小房间里,一步都不肯出来,却希望有人进去陪你——”
“你够了。”甄名打断友川的话。“我怎么考虑,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友川停下来,没有再说话。甄名也没有接着开口,她背对着友川站着,微低着头,头发垂下来挡住眼睑。
周围一阵风吹过,落光了花与叶子的枝丫光秃秃露在风中,被左右吹动,发出扰人的响声。天空中麻雀在叫,一大群吱吱呀呀的飞过,无比吵闹,而且使人感到萧条。
“我甘愿被你甩,可我想让你知道,你这样一直把自己关在那个只放得下床和缝纫机的屋子里,是永远不会成长的!”
甄名闷声离开,没有留下一句话。
风吹去,一叶飘过,掠走最后一丝情谊。
吃过晚饭,友川回到房间躺下,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脑子里满是傍晚和甄名在花园里闹翻的情形。该怎么说呢,友川当时明知道那样说肯定会惹甄名不高兴。可是二人关系本就到了崩溃边缘,再继续拖着对谁也不好。
说到底,还是友川的错。
假若开学时没有在图书馆里发生那样的事情,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
然而现在这么想一点用也没有,毕竟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友川翻身拿起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从九点就回房里趴在床上睡觉,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睡着实在是很痛苦。
想着这个时间吴道也应该下了晚自习,友川就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拨出去后过了半分钟才接通,而友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张口说道:“有时间没,出来一下。”
“啊?”吴道疑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已经躺床上了。”
“嗯,十分钟内出来。”友川继续说。
吴道的声音有些无奈。“我说我已经躺床上了。”
“我知道,十分钟内出来。”
“你这家伙……”
“十分钟后我在老地方等你。”友川说完就挂了电话。
友川穿好衣服之后打开书桌前边的窗户,然后伸出头看了看。外面路灯很是晃眼,把窗前的杨树照的影影绰绰。友川踩在书桌上,先把上半身探出去,然后两手抓着树把脚从窗户里取出来,紧接着就两腿盘在树上顺着杨树笔直的躯干往地面滑落。
因为没办法从正门出去,从那里离家免不了会惊动友川妈,毕竟友川妈和张友山的房间在一楼。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两人肯定都没睡,很轻易就能察觉到友川偷溜,所以只能从这里离开。
跳下树,友川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往学校跑去。
走着去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路程,现在跑过去需要的时间当然更短。不一会儿,友川就站在学校侧边的小路上。这里一片漆黑,一杆路灯都没有。晚间的风徐徐吹拂,不仅很冷,还是人感到无比阴森。
友川等了约有一分钟左右,就听见墙对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吴道?”友川轻喊。
“别叫了。”吴道在墙对面说道。
过了十来秒,墙头上就出现一个人影——不是吴道还能是谁。
吴道爬上墙头,看了看这边的友川,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轻巧的跳下来。看他熟练的动作,这种事很明显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今晚怎么了?”吴道一边拍手上的土一边对友川说。
友川摇头苦笑了两下,然后说:“我失恋了。”
“失恋?”
然后友川用两分钟的时间把下午的事情大概给吴道说了一下。听完友川额叙说,吴道许久才开口吐出两字:“活该。”
“别这么说啊。”友川一脸的沮丧。
吴道拉着友川往水泥路上走去,边走边说:“不过你做的很对,我佩服你。”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都是。”
往远离学校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吴道这才回头问友川道:“那么现在呢,去哪?”
“我也不知道。躺床上睡不着,干脆喊你出来。”
友川这么没有考虑的行动让吴道有些无奈,但是都已经出来了自然不可能再回去。“那么,去网吧还是去喝酒,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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