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随着民众的欢呼,国王踏着红地毯走了过来。
先出现在众人眼帘中的是左右各两个持盾卫士。他们举着刻满花纹的极为华丽的两人高的巨盾,作为仪仗队走在最前面,国王就在左右的护持下出现在了广场上,早有侍卫搭建好了一个临时却无比豪华的高台,国王黑色的尖顶靴踩着侍卫后背做台阶,雍容地坐在了高台上。
看到国王,杨海等人都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这个洛萨三世,第一眼看到都会惊叹于他的英姿,首先抓住眼睛的就是这个国王年轻的面容。和他那极其耀眼的亮金色须发。国王不但英武逼人,而且英俊异常,半长的头发自然地蜷曲着,胡须将那张略显年轻的面容衬得沉稳而且威猛。
就连一项眼高于顶的里奥瑞克也叹息了一声:“将来你为我炼制身躯的时候。面容就可以参考这个年轻人,本王十分满意。”
国王面带微笑地抬起手,向下压了压。
即便这样,欢呼声还是像退潮一样。好一阵子才完全平静下来。
等到广场安静了,国王微微一笑,轻声道:“审判开始!”
微微扬起的下巴显示了这个年轻君王的志得意满。而轻声说话却如此清晰,显示了他非凡的实力。
杨海睁大眼睛留意着场景的每一个细节,这段影像来自于瓦伦丁神父的回忆,每一个异常的地方都必然有所暗示,或许这就是破题的关键。
“这个术士,他所面临的是不公正的审判。”杨海身边一个穿着白色斗篷,麦色须发的男人忽然说道。
杨海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有的平民在向那个受审判者扔石头,扔烂掉的菜叶,有的人幸灾乐祸地讨论着他将会受到何种酷刑,有的人冷漠地看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他们都漠不关心。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同情异端。
杨海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他看到了一个坚毅的面孔,一双星辰般的眸子。
“您是?”杨海下意识地问道。
白袍人只是微笑,眼中多了一丝警惕,没有回答,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杨海。
讨了一个没趣,杨海越发肯定这个npc不简单。
此刻审判已经开始了,在行刑官的介绍下,拉赫塔王国的宰相从贵族中走了出来,亲自担任这个罪人的判官。杨海若有所思,他对拉赫塔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宰相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职位,这个异端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宰相亲自审判?
宰相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杨海特意多看了几眼,将这个在历史上浓墨重彩,看起来却毫不起眼的人的面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邪恶的术士,塞弗隆!”宰相面容普通,声音却很是洪亮,他喝道:“你可知罪?”
“嘿嘿。”
被挂在绞刑架上,如同死人般一动不动的术士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杨海等人都禁不住毛骨悚然,这个声音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仿佛不是从喉咙中发出,而是从灵魂中直接响起的一般,杨海感觉这尖锐的笑声就好像细细的针,直接扎进了自己的心里一般难受。
“你可知罪!”宰相皱了下眉头,继续大声喝问。
术士塞弗隆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何罪之有?”术士轻声回道。
“你在光天化日之下,散播妖言,说强盛的拉赫塔王国正在腐烂,从根基上被虫蛀,很快就要倒塌,这岂不是妖言惑众?”宰相莫雷蒂喝道。
“先生,难道我说错了吗?”塞弗隆不慌不忙,一点也不像被吊在绞刑架上的人,他的头发依然垂着,遮住了整张脸,几乎全烂掉的皮肤和衣服在烈日的暴晒下散发出恶臭的味道,然而塞弗隆本人却似乎没有任何不适,就以这样的姿态和宰相说着话,并且一开始还有些虚弱的中气似乎越来越足:“看看这个国家的贵族和皇室吧,早就被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绩麻痹了双眼,自以为英明神武,靠鱼肉平民过着奢靡的生活;贵族不思进取,皇室骄奢淫逸,这个国家难道不是正在腐烂吗?我只不过说了真话,难道却要受到这样的审判与惩罚?”
宰相正要说什么,国王却站了起来,挥手示意。
宰相闭上了嘴巴。
国王一步一步,踏着那双漆黑的尖顶靴走下台阶,最后又踩着侍卫的后背走下了高台。
“你说本王骄奢淫逸,若不拿出证理,光凭借你污蔑君王的罪名,本王也可以将你推上断头台。”国王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站在塞弗隆身前。
“为什么人们总是做着坏事,并习以为常?”塞弗隆语带轻蔑:“每日跪在地下,被你踩踏的侍卫,你说他们会不会恨你?”
洛萨三世愣了一下,笑出了声:“他们都是本王忠诚的护卫,可以服侍本王,是他们的荣幸,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怨言!你说是不是,切尼?”
侍卫慌忙站起来,惶恐地说:“是,服侍……陛下,是,是卑职的……荣幸。”
“是吗?”塞弗隆呵呵笑着:“说谎的人,可是要烂舌头的哟……”
塞弗隆话音刚落,侍卫就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发出了一声惨叫。民众一片哗然,那个叫切尼的侍卫,舌头正在不断地肿大,然后上面开始生恶疮,并立刻脓汁四溅。侍卫痛苦地尖叫着,在地上打着滚,发出恶鬼般地哭喊。
布雷克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塞弗隆给那侍卫下咒了。”杨海和白袍人异口同声地说,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什么样的咒语能够产生这样的效果?”维斯康蒂也感觉不可思议。
“在恶魔法典里面,很多咒语都有言灵术的效果。”杨海说:“这个塞弗隆,是有几分真本事的,那侍卫与他向去太远,被咒成这样也不奇怪。不过这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如果侍卫本身没有说谎话,这咒语根本就不会生效。这说明侍卫在心里还是痛恨着皇帝的。”
白袍人多看了杨海两眼,不过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在心里记挂了一下——毕竟,平民几乎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见识的。
洛萨三世的脸立刻就涨得通红。
“妖言惑众,处死!”
年轻的皇帝余怒未消,看都不看一眼,便迈过了在地上打着滚的护卫,走回了高台上。
塞弗隆哈哈大笑起来。
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北风呼啸,席卷着塞弗隆的笑声四散。那笑声是如此肆意张狂,似乎是要深深地刻印在每一个人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