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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午后的时光,韩言斜卧在山坡上,身子向左边倾斜着,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提着一瓶子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酒,在那里摇头晃脑的。
天空中一只蝴蝶飞过来,飞过了韩言的头顶,阳光透过蝴蝶的身体,照射在了山岗之上。山岗上时不时走过的几个山民,看到韩言的样子也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一个个的又叹着气走开了。
“老师!老师!”
一个稚嫩声音从山岗之上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嗝!嗯啊~~~!”韩言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声,一个酒嗝就先打了出来,然后紧接着是心满意足的一声长叹,等放松过后,韩言这才回过头去,看向来人,“嗯?小虎子啊!你不好好上课出来做什么呢?嗝!”
韩言说着话,又是一个酒嗝,直把刚跑到韩言面前的‘小虎子’给熏了一个跟头。
小虎子强忍着胸中的不适,焦急地开口道:“老师!您快去看看吧!学校出事了!”
“嗯?出事了?怎么回事?”
见小虎子这么着急,韩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小虎子虽然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却是出了奇的稳重,让他如此焦急的事情,韩言也不免正视起来。
“这……我……”
小虎子这会是真的着急了,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好半天都是这样‘你你我我’的,也说不出别的东西来。
“别着急!咱们先往学校那边走!路上你慢慢说!”
韩言见小虎子急切地都说不出话来了,索性也就不再追问了,如果路上小虎子能说明白也就罢了,就算说不明白到了学校里面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韩言说着话,将手中已经空荡荡的酒瓶扔下了山坡,然后站起身来,向着学校那边快步走去,在他身后,一脸焦急的小虎子一路小跑,也算是跟得上。
韩言,男,二十五岁。毕业于某著名医科大学,只不过由于个人问题,最后报了个支教的差事,和几个同学一起来到了这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字的大山中支教,这一待就是三年,直到今天。
韩言虽然学的是医学,但是却是始终热爱着考古,因此来到这里之后也是一直主教历史,只不过因为这里山民的思想问题,韩言的课却是从来都没有孩子来上,就算有几个喜欢听韩言说那些历史故事的孩子也会被家长带走去干活,久而久之,韩言更像是一个校医而不是一位老师了。
平时孩子们打打闹闹都是韩言给治好的,然后没过多久,有不少山民受了伤也开始来找韩言,最后,韩言就像是这个大山中的赤脚医生一般了,闹得现在韩言都不敢从华罗锅门前过了,稍带一提,华罗锅是原来这大山之中唯一的赤脚医生。
至于当初跟韩言一起来的几人,现在也就剩下了一个女孩子了,其他的人不是吃不了苦早早就离开了这片大山,就是待了两年之后靠着这支教的经历回到家乡当了公职,总之现在就剩韩言和那一个女孩子了。
那个女孩子名叫董白,长得还算是清秀,至于对韩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韩言却并不清楚,而且韩言也不想清楚。最难消受美人恩,韩言现在只想在这大山之中潦倒一声,不想再去惹什么别的事情上身了,也因此,平时没事的时候韩言就会带着请人从山外带回来的杂牌子酒去山坡之上闲逛。
一路胡思乱想,韩言也不知道小虎子有没有说明白事情,反正韩言是什么都没听见。
等进了学校之后,韩言才发觉事情可能有些大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围在校园外的一大群人。
“喂!这里是怎么了?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
韩言也知道围在这里的人都是这里的山民,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忙着各自的活计,让他们放下手中的活计来这里,韩言真不敢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韩言才会开口叫嚷开口。
“啊!韩老师,您可算是来了!”
一个村民回头,见是韩言回来了,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地叫了出来。
这一嗓子不要紧,所有看向校园之中的山民们都回过头来,然后大家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一窝蜂地涌向了韩言,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了。
“停停停!都停下!”
被众人包围在中间的韩言此时不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还被这群山民给彻底弄懵了,不为别的,这帮人一说起话来声音都出奇的大,一个两个还没事,这一群人同时开口,韩言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掉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么一群人一起说韩老师哪里听得到!都给我让开!”
一个沧桑但是满含威严的声音响起,然后就见所有的山民都闭上了嘴,慢慢地将通向学校的道路给让了开来。
道路让开来的同时,韩言也就看见了开口的这个人,当然就算是看不见,听声音韩言也知道这人是谁,这人就是这个山村之中最有威望的人。当然这人并不是村长,因为这里实在是偏僻,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来这里,平时山村之中都是由一些德高望重的人来主事。这人据说当年是个***的团长,因为打鬼子而入山,后来部队拼光了就留在了这里带着山民打鬼子,之后***撤退台湾什么的事情这老人自然也是没有赶上,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啊!您……”
见有人出来做主了,韩言这才松了口气,如果真的让这帮人接着吵下去,韩言真的要疯掉不可。
只是韩言刚想开口,这老人就伸手止住了韩言的话头,低声道:“来!”
老人说完话就转过身去向着学校内走去,只是老人平时挺拔无比的身躯却好像是在一瞬间就老了下去,充满了沧桑的意味。见老人这样,韩言也是不好多说什么,直接越过了山民,跟着老人向前走去。
走进校园的一瞬间,韩言的瞳孔霎时就缩小了,不为别的,就位那残破操场上那一地的血迹。
“嘶!这是……”
韩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惊声问道。
“跟我来!”
老人回身砍了韩言一眼,却是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让韩言继续跟他走。
韩言此刻内心的不安已经到了极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只能是跟在老人的背后,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向前走着。
不多时,老人带着韩言来到了一间还算是不错的校舍之前,想来应该是那些支教的人住的地方。
“咕咚!”
这声音别人听不见,但是在韩言听来是无比的清晰,因为这是韩言在艰难地吞咽着唾液。
“难道……”
看着面前的这件校舍,韩言有些不敢详细了,不由得出声问道。
“唉!进去吧!”
老人看了一眼韩言,沉声谈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腿开了校舍的屋门,然后站在了一边。
韩言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动了,这间校舍,韩言怎么也不可能忘记,因为这间校舍是韩言亲手修缮的,而这间校舍的主人,就是韩言那最后的一位同学——董白!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韩言只觉得整个世界就在这一瞬间崩塌了,当韩言躲闪着不敢去看门里的时候,韩言像是突然发现了站在一边的老人一般,直接冲上前去,双手按在了老人的肩膀之上,拼命地摇晃着,“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们在骗我!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你说啊!你说啊!呜呜呜呜呜……”
老人一直站在那里,任由韩言摇晃着,到了最后,韩言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只是双手已然抱着老人的双腿罢了。
“唉!”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谈了一口气,然后伸出那满是老茧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韩言的头。
良久之后,韩言站起身来,向着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屋内走去。
“唉!”
老人又是一声叹息,不为别的,就为了韩言双眼之中那空洞的死寂!这孩子,完了!
韩言从老人身边走过,从始至终韩言也没有问老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用问了,那围在周围的山民,那操场之上的血迹,还有自己被领到的这间房子,一切的一切都在跟韩言诉说着,韩言不想问,更不敢问!
“啊!她……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突然间,一声惊喜的声音从校舍之内传出来,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喜事一般,而韩言也在这之后又从死寂之中重新焕发了生机。
“唉!虽然还活着,但是也是离死不远了!”
突然间,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韩言抬头观看,只见华罗锅站在了门口,正一脸无奈地叹着气。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她死的!不!不!!不!!!”
到了最后,韩言已经不再是说话,而是在吼了。
“你也是学医出身的,你应该知道她此刻的状况,而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能吊住她这条命,还是靠着老爷子那根老山参。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处理后事吧!”
见韩言如此疯狂的模样,华罗锅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韩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华罗锅,然后回过头去,只见躺在床上的董白,此刻脸色说不出的红润,只是颈侧那殷红的布条,还在不断地向下滴着鲜血,虽然极为缓慢,但是却从未间断。韩言知道,这董白是走到了最后,这是回光返照了。
韩言知道,董白这是伤到了颈动脉,按理说董白此刻早就应该魂归天际,身子也早就该凉了,只是不知道这花坨子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在这种条件下还能让董白的血流这么慢,另外,老人家那根老山参应该也是一个关键,没有这种吊命的东西,恐怕董白也等不到韩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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