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果!”
“最看不起你这种人,死都要装逼。我要把你打哭……”
云开话音未落,身形已化成一条长龙,高高地向乌利尔扑去。与此同时,阿丑嘴里发出一声咆哮,跟同样皮肤黝黑身体健壮的格林撞在了一起!
云收,雨歇,碧空如洗,长虹贯日。
别墅小院里,傅览之笔下的《暴风雨》长卷,也到了画卷的末尾。心情激愤的傅览之,右手握笔,左手拿酒,在画卷上泼墨如洒,挥毫如风。
画卷上,一抹灿烂的阳光穿透云霞,斜照在雨后的金岛上空,形成一道瑰丽的虹桥,美丽的海岛如同神话中的蓬莱仙境。金光环绕,云雾翻腾之中,有两道矫健的身影,如同战神下凡,凶猛地扑向垂死挣扎的敌人,英姿勃勃,气势如虹……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劫后余生的普通宾客,短短半日之间,几乎是在奈何桥上走了个来回,忍不住泪流满面,纵情欢呼。几名第一次摸枪的男人,忍不住心头的热血狂涌,竟纷纷冲出小院,举枪对空长鸣——
砰!砰!砰!
这是仇恨的宣泄,胜利的宣告,也是为金银岛上的死难者送行。
院门外的栈道上,苏家的女眷们满含悲伤,默默地救治伤者,将苏荷等人的遗体收敛。没有一个人哭泣,因为苏老爷子发话了:“哭什么哭?我金银岛儿女,为国赴难,死得其所!明天,她们的名字会载入重楼,跟我金银岛的历代英烈们同列,这是她们的荣耀!”
重楼,金银岛上最神圣的所在,每逢重大节庆,苏家族人都会在楼前祭拜,缅怀祖先,祭祀先烈。对金银岛上的所有人而言,死后能名列重楼,的确算得上最高的荣誉。
苏远潮悲喜莫名,哽咽道:“我替苏荷谢谢族长!”
“这是她应得的。”
苏伯英昂首而立,眼里也有化不开的悲怆。
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阿丑跟格林打了个旗鼓相当,一时竟分不出胜负。黑人壮汉格林自知必死,不求保命只图杀人,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而阿丑也是个刚烈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脱离苏家独自生活,两人的打法都是凶悍绝伦,招招致命,险而又险。
阿丑手里的水晶碎粒,闪耀着夺目的七彩流光,落在苏远樵夫妇和苏远山父子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流金岁月!”苏绣掩口惊呼道:“这是针刀合击术的流金岁月!”
“他……竟然能使出流金岁月一式?!”
苏远山和苏北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疑惑和震撼不已。流金岁月、火树银花和金箭银羽,同列为金银岛最艰深难学的三大针刀合击术,连苏远山、苏远樵等上一辈人都没有学会。
难道说,金银岛年轻一代第一人,不是苏北也不是苏杭,而是这个被他们撵出家门的阿丑?!
何况,阿丑自从母亲过世后,一直流落在金银岛外,又是什么人教会他针刀合击术的?
这个疑问很快就解开了。
苏伯英满脸欣慰和骄傲,突然出声道:“丑儿,右三角攻击,章门,气海,膻中!”
“是,师……师傅爷爷!”
阿丑闻言一震,兴奋地高声应答,口吃也比平时流畅了许多。与此同时,他手里的水晶碎粒划过三色流光,闪电般直刺格林胸腹间三处大穴!
好吧,谜底通常会让人眼球掉落一地。
苏远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呆立良久后,艰难地开口道:“老爷子,我错了……”
“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错的是……我们所有人。”苏伯英没有回头,淡淡地说:“你有两个好儿子,偷着乐吧。这次风波过后,咱们金银岛的规矩,是得改一改了。”
苏远山讪讪地答道:“一切听凭族长吩咐。”
苏北一言不发,眼神却有些黯然。老爷子这句话的涵义,不仅是针对阿丑的事,应该还包括他和苏杭的婚事吧?
当云开挡住镭光狙的时候,当苏杭恢复记忆要冲进火山口的时候,苏北就已经意识到,她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他了。某种程度上说,云开不仅救了苏杭,也救了他苏北一命,甚至,他还挽救了整个金银岛,他苏北还有什么资格去跟云开争夺爱情?
“有一种爱叫放手”,这句话说来容易,知易行难。也只有局中人才会明白,放手的那一刻是何等心痛刻骨,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远远地,一袭白衣翩然而来。她呆呆地凝视着空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浑身颤栗,泪流满面,随即扑入苏绣怀里,又哭又笑。
“他没死,他没死,他没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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