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架了,贺迟还是没有回短信。
穿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脚又疼又酸,她干脆脱了鞋子,蹲坐在马路边上,指望老天开眼,能让她碰上一辆出租车。
“嘟嘟——”
不一会儿功夫,她的头顶响起两声鸣笛。
唐糖抬头一看,却见贺迟的车子不知何时倒了回来,他摇开车窗,镇定地望着她,冷冷吐出两个字:“真的?”
“什么?”唐糖一时间没听明白。
“只要我载你走,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贺迟重复了一遍。
唐糖白眼。他的洗漱用品是她买的,一日三餐也是她订的,就连没空买衣服的时候,也是她代劳。她照顾他吃,照顾他穿。她就不信,她还有什么事不能为他做?
“当然。”唐糖狗腿地说,“任何事情,唐糖都愿意为贺少爷效劳。”她脸上是一副谄媚的表情,心里头已经将眼前这个禽兽诅咒了无数遍!虽然他给她开的工资很高,可他简直把她当驴使!
“OK!上车!”
唐糖几乎是被拖上车的,贺迟动作粗鲁,根本没把她当女人,虽然,她自己也不拿自己当女人。
车子朝着季家的方向驶出,一路上贺迟连拨了五通电话,都没有人接!他一时气愤,直接把手机当砖头砸!
能让伟大的贺医生发怒的人,恐怕也只有季子墨那位大小姐了吧?
唐糖从六年前就开始接手季子墨的档案,每次贺迟对她做完心理辅导,唐糖都要被迫写长达上万字的报告。这玩意儿就是写给季家看的,以显示贺禽兽十分专业、职业素养很高。
正因为如此,唐糖对季子墨甚为了解,以至于后来季子墨内心的一点点微小变化,都没能逃过她的法眼。
“那丫头又挂你电话?”见贺迟一脸阴沉,唐糖试探着问。
贺迟低咒一声,“根本没接!”
钟可情这会儿已经醉得稀里糊涂,半个身子都挂在谢舜名身上了,手机又调得震动,怎么可能察觉到贺迟的来电?
唐糖吐了吐舌头,深表同情。她随手打开了收音机,里头正播报着一条新闻:今天下午十七时,我市滨江路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老爷车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司机被发现的时候,倒在附近的水沟里,昏迷不醒,现已送到医院急救。警务人员尚未联系到伤者家属,事故车辆的车牌号为XKXXXX,请家属得到消息后,尽快与警方联系。
唐糖眉头一蹙,扬起脸望向正在开车的贺迟:“你不觉得这个车牌号,很耳熟么?”
“是么?”贺迟摇了摇头,“我从来1;148471591054062不记别人的车牌号。”
唐糖在心里盘算着,好一会儿才激动地拉着贺迟的手:“是……是……”
贺迟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做什么?想死么!我正在开车呢!”
唐糖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那是接送季子墨的车!”
听到季子墨这个名字,贺迟整个人都懵掉了,脚下一个急刹,脑袋差点儿没撞上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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