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是减轻女子心中惶恐。
女子懂了他的意思,伸手指枕边首饰盒。王汉摇头,压低声音,“你别出声就好。”
话音刚落,外面丫鬟抱着衣服进来,眼见床上无声,她轻手轻脚,放好衣服在桌上,又返回去关门,而后自去睡觉。
王汉半跪在床上,从床幔缝隙往外看,确定丫鬟睡了,才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
女子度过初期的惊慌,知道贼人并不伤害自己,心也稳了些,却还是不敢乱动,只能用眼看着对方。她心里无比清楚,自己敢喊,立即香消玉散。
没有人不惜命的。
眼见女子眼神依然有恐慌,王汉再次给予小声安慰:“不要怕,我躲一阵便走。”
说着,匕首放在女子脖子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随着时间延长,香味逐渐消失,最后消失不见,王汉感觉不对头,有些头晕脑胀。
想着不好,肯定是迷魂水有副作用,赶紧把香帕收了,放在皮囊中封好,免得香味继续扩散。同时用手抖动床幔,留出缝隙,让外面空气流通进来。
即便如此,头晕脑胀的感觉也越发强烈,似乎思维都要变的模糊,他连续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糟了糟了,早就料到林灵素老贼会耍小聪明,却没想到在药水上着了他的道儿,这是什么药?居然能影响思维?
不仅仅是思维,王汉感觉自己呼吸都不畅了,身体也在发烧。扭头看看后面女子,那妇人面上已经变了颜色,原本是惊恐的煞白,此番却成了绯红,眼神也变的稀奇古怪,想看不敢看,躲躲闪闪,仿佛小女儿样的娇羞。
眼见王汉看她,女子也不说话,只是把身体转过去,不看他。
这转身原本没什么,只是转动间露出胳膊上的一片白,像雪后阳光般刺眼,让王汉脑袋里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
他口干舌燥,面红耳赤,有股火在小腹燃烧,烧的他精神恍惚,蠢蠢欲动。内心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轻轻碰碰也好。
王汉努力摇头,要抵抗这股欲望,但身体却不受控制,鬼使神差地伸手,按在女子胳膊上。
两人接触的一瞬间,一道响雷在耳边炸裂,伴随着白光,吓的两人都是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地扑到一起。
热,火烧样的滚烫。
王汉觉得自己浑身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迫使他尽可能地去挤压,压迫。每寸肌肤,每块肌肉,都充满了麻痒,只有用石磨狠狠地挤压蹂躏,他才感觉舒服。
这样的舒服,就像他后世里患上的脚气,痒起来不管不顾,就是要死命的搓脚,越搓越痒,越痒越爽。
王汉明白了,不是林灵素骗他,而是林灵素误会了他。
他问林灵素要迷烟是想去偷徐宁的宝甲,林灵素却误会他是经常入室办事的采花贼,故而自作聪明地给了他某种神奇的药水,还贱兮兮地表示:这种迷魂药水比迷烟效果好。”
可不是么,迷烟只是将人弄昏,这迷魂药水可是有超强催发的功能。
若真是后世穿越过来那个疯子的配方,王汉只怕这是来自于中情局的神药。
有关中情局的这种药水,全世界的特工间谍都会闻之色变,无论是受过什么样的抵抗训练,被这样的药水喷到,也会情迷意乱,迷失自我——哪怕是先天阉割过的也把持不住。
如果得不到满足,会生不如死,比瘾君子还难受。
宫女小凤刚要入睡,听到里屋娘娘床上有怪异声音,非常压抑,像是某种野兽在闷声喘息。她觉得稀奇,下床去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她挠挠头,觉得是自己多虑,刚要转身去睡,后面传来娘娘的呼喊,声音销魂,虚弱,疲惫,娘娘让她近前去。
小凤走去床前,嗅到一股香,伸手拨开床幔,娘娘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呼呼喘息。小凤正要问,却不放后面一个手刀斩落,她便扑倒了去。
……
……
对张芳而言,今晚真的是倒霉透顶,多少年来皇宫都没出过贼,今晚却出现了,并且烧了凌霄阁,惹的官家震怒,也狠狠地打了御龙卫的脸。
御龙卫,顾名思义,那是专门贴身保护皇上的精英,旗下每个士兵都是个顶个的好手,数千人,却盯不住一个贼。
官家虽然没说什么,但张芳自己心里有数,如果这个贼抓不到,他这个御龙卫都指挥也不用干了。
张芳勘察过现场,检查过遗留下的绳索,又看过现场的两个掌钉,便上了墙,一番搜寻,总算找到了贼人行进的蛛丝马迹,那些掌钉脚印是最好的证明。他拿着火把一路跳跃屋顶墙头,越看越心慌。
这是个内贼,因为他的行进路线非常巧妙,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禁军岗哨,并且肯定算好了巡逻禁军的时间差,只有内贼才能做到如此精准。
张芳一路寻觅,在御厨房顶失去线索,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城墙上传来招呼,说在外墙上发现不同。
那是一枝造型奇特的箭,拉着一根绳索,稳稳地插在外墙上。
张芳让人拿来绳索,吊着自己下去查看,便是这时,天空中忽然落雨,来势凶猛,还伴随着闪电。
张芳被淋成落汤鸡,但他并不在乎,他唯一气愤的是,这场雨来的太不是时候,为什么这个时候落雨?岂不是把贼人的踪迹全部给掩埋?
张芳站在大槐树下,脸色铁青,望着老天,悲愤地骂出一句:“日恁娘嘞!”
这狗日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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